這是個超級賽亞人的手辦,做得挺精致的。
“謝了呀,盼盼!”
蘇澤林沒有拒絕。
“學長,你和我客氣什麼呢。”
小學妹心說你都是在我家過夜的人了。
咱們誰跟誰呀!
要是那晚沒錯失幾個億就更好了。
每每想到這件事,黃盼盼都大感遺憾。
曾開平關掉電腦,背上書包:“三哥,盼盼學妹,我去上自習了,你們聊啊!”
侯永進泡圖書館查資料寫畢業論文了,宿舍就三個人。
精神小夥覺得自己成了電燈泡,所以借故暫時離開。
但是上自習也就個幌子,他打算去隔壁吹牛逼。
“阿平哥,你變得這麼勤奮了呀?”
黃盼盼有點詫異。
“嗨,這不快畢業了嘛,總得努力一把,不然就真得進廠打螺絲了。”
精神小夥嗬嗬笑著離開了宿舍,但是沒下樓,轉頭就去隔壁303了。
“學長,我想吃蘋果,你給我削一個好不好?”
曾開平這一走,小學妹就毫無顧忌了,說話嗲聲嗲氣的,還帶著點撒嬌的味道。
換成個定力差點的菜鳥,聽到這天然夾子音都得渾身哆嗦幾下。
好在蘇澤林被夾多了有免疫力,隻是點頭道:“行啊。”
小學妹給自己削蘋果的時候多了,自己還沒給她削過呢。
拿起個大蘋果,拿起刀子削著的同時,混子卻是有些心不在焉,他還想著後天去盛海見秦詩晴之事。
居然有點小激動和隱隱的期待。
手上突然一疼。
再看卻是刀子不小心割破了右手食指。
鮮血瞬間湧了出來,滴落桌子上。
“學長,你流血了!”
黃盼盼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捧著混子的食指放進嘴裡。
這是個止血的土法子。
很多孩子可能都被長輩灌輸過類似的神秘常識,尤其是農村孩子或者在農村呆過的。
指頭受傷流血了不要緊,放到嘴裡吸一下,很快就好了。
醫學上確實有據可依,唾液有著止血之效。
但是專家不建議這麼做,因為唾液中也蘊含著大量的細菌,容易讓傷口感染,引起炎症神馬的。
不過很多老人和小孩子都不懂,而且貌似真因為唾液引起發炎的似乎也不多,所以這個常識還是流傳了下來,甚至到了後世在農村都存在。
同樣的偏方法子還有很多,比如孩子的小啾啾得了“蜘蛛毒”腫大,給公鴨啄兩下就好了。
這種奇葩事蘇澤林還真碰上過,他不是當事人,而是秦詩晴的表哥劉才智,家裡開的新世紀加盟店的經理。
當時劉才智給啄哭了,不過後來還真的好了,至於是巧合還是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孩子得扁桃體炎,在地裡挖一些紅蚯蚓,必須是紅的,洗乾淨用白糖加一點水泡起來,把蚯蚓裡的液體泡出來,然後把糖稀塗在一張紙上,貼到扁桃體那裡,貼個幾次就好了。
蘇澤林是城裡孩子,不過小時候一到放假就經常跟在秦詩晴去她外婆鄉下家住,此類農村偏方倒是見過不少。
黃盼盼也是城裡孩子,在江瀾出生並長大,這個法子是她奶奶過世前教的,那時的小學妹還年幼,然而不知為何印象特深刻。
宿舍門突然被推開,輔導員吳誌榮走了進來。
輔導員很少巡大四生的宿舍,大一那會來得勤快些,主要是監督新生。
到了畢業季就沒必要了,該懂事的大學生早就懂事,這會還是不懂事的,那就沒救了,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不過吳誌榮偶爾還是會來一次,總得刷下存在感嘛,總不能完全放羊吃草,不過通常和大四生吹牛打屁居多,此外來302要是見到蘇澤林還能偶爾蹭根特供煙,輔導員也是個煙棍,老饞這個了,還厚著臉皮向蘇澤林要過兩包。
見到這一幕,吳誌榮停下了腳步。
這個女生也是財管專業的,還在學生會當乾部,日常有接觸,他自然是認識的。
在302也見過幾回,很顯然對蘇澤林有意思,每次來男生宿舍都坐混子身邊。
不過兩人雖然關係親密,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碰上。
黃盼盼飛快地鬆開小口,小臉蛋瞬間紅了,尷尬得很。
“咦,人都去哪裡?”
吳誌榮環視宿舍一圈,似乎沒看到兩人那樣,又走出去了,還幫忙關上了門。
輔導員老狐狸了,什麼樣的大場麵沒見過。
巡宿舍的時候睡男生床上的女生都不少,這種也就小case,他自有一套應對之法。
蘇澤林也不在意,反正他臉皮厚,不過下次吳誌榮過來估計會被他調侃幾句。
過得好一會,小學妹才回過神來,一臉自責。
“對不起,學長,我不應該讓你幫忙削蘋果的。”
“嗬嗬,不關你事,小問題而已。”
其實混子是自己開小差,當然不好意思不能將黃盼盼背鍋。
他不動聲色地抽回了黏糊糊的食指。
這會血還沒止住。
掏出一根煙,撕開外紙,捏了一小撮煙絲敷在創口之處。
煙絲也具有止血功效,然而專家同樣不建議,理由和唾液一樣,都有細菌。
然而who care。
無菌處理固然理想,然而碰到緊急情況哪來的無菌條件,大家都用偏方,真要太注意,身體過於嬌貴,對免疫力未必就是好事。
看看人家後世鬥音四國特工之一,專門在三哥家拍視頻,號稱乾淨又衛生的劉庸,整天吃著黑暗料理,鍛煉出了個百毒不侵的鋼鐵之軀,然而去人妖國找另外一個四國特工小腦斧整了幾頓高大上的海鮮大餐,身體反而撐不住病倒了。
歸根到底,是破壞了體內的免疫係統所致呀。
所以,人不能活得太嬌貴,否則就會很脆弱。
按壓了會,清理掉煙絲,血已經止住了。
“學長,你們宿舍有創可貼嗎?”
“沒有。”
“那我去給你買盒回來吧。”
“彆彆彆,一點皮外傷而已,灑灑水啦!”
蘇澤林心說大驚小怪什麼,你們女人每個月流那麼多天都死不了人,我這傷算得了什麼呀。
再說了,指頭綁個創可貼做很多事都不方便,還影響每日孜孜不倦的轉筆練習。
安撫了小學妹一番,讓她用不著擔心,黃盼盼這才作罷。
在宿舍呆到近十點,外頭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門被推開,外麵的是曾開平。
精神小夥剛才去隔壁找人吹牛逼了半天,神清氣爽。
蘇澤林有點無語。
阿平你敲個勾八的門呀。
哥還能在裡頭乾什麼不成……
精神小夥福爾摩斯上身,在兩人身上有意無意地瞅了幾眼,看看他們頭發和衣服是否淩亂,臉色是否潮紅,床鋪有沒有疊好,然而什麼蛛絲馬跡都沒發現。
不過在路過垃圾桶的時候,眼尖地注意到了裡邊的某樣東西。
一張血染的紙巾。
精神小夥瞬間露出曖昧的笑容。
三哥,盼盼學妹,雖然你們偽裝得很好,然而在我的金睛火眼之下,終究還是露出雞腳了吧!
其實曾開平想歪了,這張紙巾是蘇澤林割破手指血滴落桌麵時拿來擦的。
時間不早,黃盼盼起身告辭。
小學妹前腳剛走出宿舍,精神小夥就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三哥,恭喜恭喜!”
口氣中充滿了羨慕。
說起來自己也算閱女無數了,然而那麼多網友就沒一個原裝正版的,簡直要氣死人的節奏。
同為情聖,我的段位和三哥還是有差距呀!
曾開平感慨不已。
蘇澤林:“?”
十分鐘後,小學妹回到女生宿舍。
“盼盼,今晚和你蘇學長約會怎麼樣?”
室友打趣道。
“彆說了,因為我的關係,學長受傷了。”
黃盼盼就像霜打的茄子般無精打采。
想起今晚的事,她心中愧疚未消。
“不會吧,學長那身體就像牛似的,這能受傷?”
女生們臉色古怪。
蘇澤林雖然不是什麼肌肉棒子,但妥妥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運動達人,在校運會中十項全能的。
你們玩得可真花,不會是蕩秋千甩下去骨折了吧……
“學長的身體再好,也不可能有刀子鋒利呀!”
黃盼盼很是不解。
女生們同時臥了個槽。
連刀子都給用上了,你們這是要逆天嗎?
“盼盼,悠著點呀,一不小心,你下半生幸福就沒了。”
室友們都為兩人捏了把汗。
“你們在說啥呢,我咋聽不懂?”
小學妹一頭霧水。
和磨嘰幾句,走進後陽台。
好吧,雖然不小心弄傷了學長。
不過從好的方麵想,我的身體裡頭,也有學長的血了呀。
這次有了學長的血,下次就會有他的骨肉……
一念到此,黃盼盼精神大振。
拿起牙刷,猶豫了下,又放回杯子中。
算了,明天早上再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