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幫他們有啥章程沒有,咱們能掙點嗎?”
“當然,該掙的必須掙,這是辛苦所得,不能讓陳東的船隊替你白跑吧。”
替國內賣糧陳東的船隊基本上不盈利,這是朱雪峰的要求,陳東他們自然不會違背,要知道這支船隊的資金還是上次搶地盤時弄到的,光靠陳東,還得過幾年才能湊夠,空船捎回來糧食,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
“我可不可以聯係自治區那邊,幫他們把上半年的一千多噸餘糧賣出去,也能讓自治區多十幾萬美元收入,緩解一下他們壓力。”
“你聽誰說的?彆打這主意,那邊的糧食有去處,我還嫌少呢,對了,明年六月份五千噸糧食的事可彆忘了,要入庫保管好,做到隨時待命發貨。”
“老爺,五千噸糧食也是二百多萬美元,你到現在都不說用處,再說那邊能備齊這麼多嗎,今年上半年餘糧還不到二千噸。”
“這你不用擔心操心,到時候肯定夠。”按朱雪峰從楊茂盛那裡了解的數據,今年下半年,隨著更多人手和機械投入,更多的良田會被開發出來,存糧會再次創下記錄,到年底突破六千噸存糧應該沒有問題。
等到明年底,年產糧食,除去消耗和必要的庫存,大約每年能供應國際市場一到兩萬噸,以後還會持續變多,這些糧食都會通過各種渠道進入內地,緩解國內的糧食緊張。
至於囤積五千噸糧食,是準備明年年中水患時,捐獻給京區的受災區的,這種事沒法解釋,“彆打聽了,把事做好,知道你辛苦,晚上好好犒勞你,彆的生意先停一下,咱們先做做幾個億的項目。”
一聽幾個億的項目,鄔倩倩腿就一哆嗦,想起了昨天下午的荒唐事,幽怨的彆了男人一眼,拿起包,挽著男人回家,接受犒勞,無可奈何的接受幾個億的大項目。
而遠在日京橫田基地的的白頭鷹遠東軍司令兼駐扶桑總司令約翰本將軍也剛剛完成一項涉及到幾個億的大項目。
…
“喔,我的上帝,讓我們為可憐的調查員祈禱吧,萬能的主,願他們在天堂沒有傷疼。”
就在剛才,一個緊急電報讓將軍意識到,幾個億的大項目總算是有了交待,再也不會有人來調查這次災難。
幾分鐘之前,一架飛往扶桑基地的專機,起飛兩個多小時後,在太平洋上遭遇惡劣天氣,“不幸墜毀”,茫茫大海無邊無際,雖然最近的海軍已經趕赴事故海域,但將軍知道,海軍趕到時,什麼也不會發現,這裡的海洋深度足以海軍放棄不切實際的打撈念頭。
海軍趕過來最快也要接近兩天,變幻莫測的大海足以泯滅一切信息。
基地在兩年時間裡多次因為“事故”導致戰機報廢,將軍將這一切都歸咎於供應商的良知缺乏,交付不合格的戰機,導致多次事故和機場連環撞擊事件,大量戰機喪失了為偉大的帝國服務的機會,同時還葬送了好幾位英勇的飛行員。
將軍對供應商提出了嚴厲的指責,供應商第一時間組織了事故調查團,可詭異的是,久久不能成行,這次兩黨通過劇烈的爭鬥,勉強達成一致,代表團總算啟程,可榮幸的受到了上帝的親自接待。
“花生頓應該知道了吧。”
“是,尊敬的將軍閣下,事實上,海軍的調動就是花生頓發出的指令。”
“喔,讓我們再次為可憐的孩子們祈禱,願全能仁慈的主,你慈悲為懷,從不拒絕向你呼求的人…”
五角大樓裡的一個辦公室裡,一位魁梧的中年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該死的,這些該死的,太可惡了。”
起身來到窗邊,望著外麵漆黑的天空,天馬上要亮了,被緊急召回辦公室的他很不爽。
“這件事一定要嚴密調查,為什麼要在黎明前起飛,氣象站都是狗腦子嗎,這麼惡劣的天氣也不提出預警,這讓我們的調查成為一個笑話,我敢擔保,絕對不會有人再敢進入調查組,該死的,好好查查氣象台,他們這是嚴重的瀆職。”
“局長先生,是否以瀆職罪…。”
魁梧的身影頭也不回的揮揮手打斷下屬的話,“NO,NO,NO,我們隻負責調查,起訴瀆職?不,不,不,不要忘了我們的主要職責,瀆職這種小事我們不需要管,做好自己的事,麥克先生。”
“局長先生,這件事是否由我們通知總統先生?”
局長轉過身來,盯著屬下,“你以為我們親愛的總統先生還沒有收到消息嗎,那才是個笑話,不過,你提醒得對,我有職責向總統先生彙報,安排調查去吧,我這就給總統先生彙報…”
麥克先生已經離開,局長回到座位,鬱悶的打開記事本…
另一件辦公室裡,一個胖碩的黑人在咆哮。
“這些該死的蛆,是誰讓他們從肮臟的垃圾桶爬出來的,他們玷汙了帝國軍人的榮耀,該死的,他們該下地獄…。”
“部長先生,現在該怎麼辦,再次組織調查團嗎?”
“不,不,不,參議院組織的調查團已經啟程,不會再有新的調查團了,除非參議院再次達成一致。”
黑人轉了個圈,還在詛罵,“這些該死的,不要以為沒人知道,九隻可愛的山羊,他們居然敢申報六百萬的運費,一把鐵鍬敢要四千美元的損耗,這次又是十幾架飛機的損失,我簡直懷疑,下次會不會是整個航母戰鬥群的事故…。”
“那麼部長先生,這次事故…”
“讓聯邦調查局去頭疼吧,這不是我們的事。”
“部長先生,我想問的是扶桑的事故,這個得我們向總統先生解釋。”
“喔,上帝,我被這個災難蒙蔽了眼睛,你說的沒錯,該我們向總統先生彙報。”
黑人部長背著手又轉了半圈。
“就按他們的說法,按上次的彙報材料上報,我打賭不會再有調查組去扶桑,該死的約翰本,這個該死的,還有該死的調查組,讓這些都見鬼去吧…。”
部長打開桌上的雪茄盒,掏出一隻,又拿起小剪刀…,好半天,似乎聽到背後的呼吸聲,疑惑的轉過頭來,遲疑了一會,才疑惑的問道。。
“對了,你為什麼還在這,去組織材料,我一會要向總統先生彙報,該死的,燙著我了…”
部長甩甩手,扔掉燙手的雪茄,再次詛罵。
聽著部長語無倫次的咒罵和命令,軍官腦門冒汗,連忙合上文件夾轉身離開。
一場“意外”的機場墜機事件在白頭鷹內部掀起了狂浪,又似乎拍打在巨石上,碎成無數的浪花,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幾天後的一份絕密通報平息了這次災難的爭執:氣象台的軍官嚴重瀆職,未能警告專機避開惡劣的災難性氣象區域,導致了這起令人惋惜和悲痛的災難。
這份通報暫時平息了幾個億的損失,雖然有人不痛快,但這個結果已經很不錯了,不是嗎,幾方都心照不宣的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