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啥呢,神神秘秘的,吃完飯就跑,喊你們也跟聽不著似的。”謝軍傑樂嗬嗬的冒了出來,幾步就跑了過來,一屁股坐下。
“沒啥事,吃完飯來樹林涼快會,你小子這段日子乾啥去了,小夏說你給係裡請了假。”
朱雪峰不想謝軍傑摻和進來,找了個由頭岔開話題。
“我呀,嘿嘿,跑了一趟鄂省,老爸讓我去的,說是獎勵我,結果就是不告訴我為啥獎勵,還真是邪門。”
“那你去乾啥了?”
“去廣水跟著練了兩周跳傘,挺有意思,哈哈哥們現在也是能飛的人了。”
“你一個學外語的,玩啥跳傘?你爹怎麼想的,畢業去部隊?當傘兵?”
謝軍傑也是臉色古怪,“我也不清楚我爸到底咋想的,那天好端端的回家,樂得不行,還開了瓶酒,酒後一得意,就吹他們多了個新兵種,很好玩,我被一忽悠,就忍不住想試試,也不知道為啥,我爸平時可從來不讓我去的,這次居然開開心心就著酒勁給那邊打電話,我也就稀裡糊塗去了,不過還彆說,那玩意還真是好玩,平地都能飛起來。”
朱雪峰神色古怪的聽著謝軍傑一個勁描述滑翔的好玩,估計那邊新成立的兵種就是滑翔傘兵,孔叔他們說要開拓新戰術,這就已經開始了?
“可惜這邊的營地沒了,要不有機會帶去你玩玩,挺有意思的。”
謝軍傑還在惋惜,林娜和夏雨虹不清楚裡麵的情況,也聽得有些入神,平地起飛?
“真沒危險?要是咱們有機會飛起來就好了,現在隻能想想,你倆接著聊吧,我和小夏回去了。”林娜知道朱雪峰的想法,既然沒法再細聊,直接起身。
看著兩女離開,謝軍傑一臉壞笑,“還是你有能耐,這林娜在係裡有名的不愛搭理人,沒想到現在天天和你倆泡在一起,你是不知道,我們係好多高年級的同學都對林學姐有想法,哈哈。”
“有想法就表白唄,對了,你著急忙慌的找我,就這點屁事和小道消息?”
朱雪峰和林娜的關係根本見不得光,所以一次也沒去宿舍樓找過林娜,倒也不擔心有人把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哪能啊,上次不是說,那些小子一直想感謝你嗎,你連老莫也不去,他們這次弄了個機會,問問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可彆說沒空。”
自打自治區的常規武器問題得到解決,朱雪峰也就淡了和這幾位加深交往的心思,本來隻是想著能不能攀上點交情,看能不能弄點常規武器,至於坦克、炮艦這類想都沒想過。
“現在真沒時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段日子忙得很,等有空了我請客,算是給他們賠禮,”
“這就不合適了吧,哥幾個當你是兄弟,你這說來說去老是沒時間,我可是聽說,小夏她們倆這段日子天天跟著你,忙啥呢,陪女生就有空,和哥幾個也就能擠個時間喝頓小酒,不太合適吧。”
謝軍傑一臉壞笑,他倒是真心希望朱雪峰能和他的發小都混成好朋友,幾人對朱雪峰印象都不錯,知識淵博特能侃,為人也仗義,可一起也就喝了幾次小酒,還都是挑小飯館。
“真有事,這幾天肯定不行,我這手頭有個事,得趕緊的處理了。”
謝軍傑一把摟著朱雪峰的肩膀。
“我說兄弟,這就是你不局氣了,有事說話啊,有他們幾個在,在京城你隻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都給你擺平了,他們不行還有其它朋友,這做人得交朋友,得四海,要不然做不了大事的,一個籬笆還三個樁不是。
朱雪峰被逗笑了,“還一個籬笆,我這真有事,現在在關鍵時期,不過正常走流程就得,真犯不上讓大家幫忙。”
“你倒是說說啊,說不定大家幫幫忙,這事很快就成了,到時候你還是能趕上活動,多合適,你可是不知道,為了給你弄到這個機會,哥幾個麵子賣老了,真是可遇不可求的,一會再告訴你,你先說說,你這到底是啥事?”
見謝軍傑一番熱情,非要幫忙,朱雪峰隻好說了郭俊傑撞人的事。
謝軍傑眼睛瞪得老大,“合著這件事是這小子做的?你們證據都找好了?我靠,我爹還說,這事肯定不這麼簡單,還真讓他說對了,這個郭俊傑就不是個東西。”
朱雪峰連忙製止,“彆嚷嚷成不成,現在還沒定呢,晚上我得先去問問到底報案沒有,再看看後麵怎麼辦,這種禍害就得送進去。”
謝軍傑小聲說道,“沒錯,這小子我知道,比咱們大好幾歲,玩的可花了,他爹以前也是部隊的,可人緣不好,這小子和他爹一樣,我們這圈裡的就沒人愛搭理他,他倒無所謂,找了些跟屁蟲,自個玩自個的,你說的這事,他還很乾得出來,這小子又懶又愛講究,最關鍵,這人太花。”
朱雪峰古怪的看了謝軍傑一眼,
“看來你還挺了解他的,以前沒聽你說過。”
謝軍傑嘿嘿一笑,“沒事說他乾嘛,比咱們高四級呢,你這事我和哥幾個說一聲,讓家裡長輩幫著盯著,準保把這小子送進去,這都不算意外車禍,這尼瑪就是殺人泄憤,最次算殺人未遂。”
看得出謝軍傑正義感還挺強,雖然也有些大院子弟的毛病,但兩人處的久了,也能接受,總的來說,朱雪峰還是挺喜歡和謝軍傑打交道的,可能是沾染了不少老一代的脾氣,為人很仗義。
這種事驚動這幾位的家長,似乎有些小題大作了,再說都不是一個係統的,人托人的,這份人情朱雪峰可還不起。
“得了,等等吧,要正常途徑能走通,不勞幾位大駕。”
見朱雪峰一再推辭,謝軍傑也不勉強。
“那成,要是搞不定,言語一聲,年前這小子還打聽我們的摩托車來著,當時就想挖個坑,沒想到這小子後來又打了退堂鼓,蔫了。”
不想再糾纏這事,朱雪峰好奇的問道,“你們又組織啥活動,還可遇不可求的?”
謝軍傑笑著說道,“咋地,來興趣了吧,不是我吹,這事真是好事,弄到這個機會可難了,我給你說說。”
原來幾年前,北棒和國內起了點矛盾。
前些年還在幫助北棒從廢墟上開始建設,北棒一提撤軍,老一輩的就不樂意了,我們來幫忙,犧牲了十幾萬人,現在又幫你建設,又幫你防守,你這算不算白眼狼?
“這時候又想起鄰居來了,想著緩和一下關係,畢竟以前也是一個戰壕戰鬥過的不是,這不去年才簽了個合作條約,為了進一步拉動關係才有了這次上門,這不,據說要來個訪問團,在總參的大禮堂做個文藝彙演,說是人民藝術團,連太子也會隨同一起來。”
朱雪峰對這一段倒是有點耳聞,並不清楚,一聽太子來了,倒是飛快的對號入座,這位也是個苦逼,熬了幾十年才登基,結果待的時間還不長。
“看來這是來加強後一代的交流,還真合適你們參加,可我一個平頭老百姓去參加算個啥。”
朱雪峰不想參與這麼高端的事,本能的拒絕,這種國與國的大事,他一個大學生,哪有資格湊熱鬨。
謝軍傑一副替你著急的樣子,這種好事可是可遇不可求,朱雪峰居然不想去,真是怒其不爭,自己幾兄弟可是花了好大的勁才幫他弄到這個機會。
“哎呀,說你啥好,這是個機會,圈子裡的大哥大姐們也都去,我們這不想讓你多認識幾個人嗎,可不許不去,藝術團的表揚聽說特棒,這個可不是外麵能看得到的。”
說到後世赫赫有名的藝術團,朱雪峰倒是有些猶豫,這個後世可沒機會看,有點想見識一下聞名的人民藝術團,又不太想和其他人打交道。
“彆不去,太子也來,到時候一起見識見識,人家和咱們同年,也是42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