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位班提就是其後人,楊家當年因故未跟上大部隊,倒是僥幸走脫,幾百年來,前仆後繼的刺殺蠻白一族,失敗十多次,付出了上百人的生命,也多次受到迫害,不得已才逃回北邊定居,可謂仇深似海。
楊氏族長聲聲淚下,字字喋血,三人都感同身受,既感概不屈的亡魂,又痛恨蠻白的狠毒,能將宗主國的最後血脈送與清庭示好,導致南明的最後一絲血脈泯滅。
“族長請起,既然是家仇國恨,不共戴天,我這就安排,拿他祭天!”
…
朱雪峰這次不聽勸阻,執意親自帶隊,白師兄和燕子隨行,精銳突擊隊全部出動,沒有任何意外,正躲在抹穀的總指揮班提在城中被狙擊槍一槍爆頭。
來犯的隊伍徹底亂了,果明擁有強大的“斬首”能力,讓所有高級軍官紛紛自危,沒有任何命令的情況下,帶著總指揮班提的屍體連夜撤退到滿得樂,一場聲勢浩大的剿匪,意外的終止。
陪同楊氏族長在楊氏宗祠進行了聲勢浩大的祭奠儀式後朱雪峰飄然離去。
朱雪峰臨行的一番話,讓林娜和夏雨虹沉思良久,直到送那?死鬼離開自治區後,兩人還在底下嘀咕。
“他到底想乾什麼?現在已經成了事實上的武裝割據,可他好像和我們想的不一樣?”
“彆想了,下次再找他問,幾年前我就覺得越來越跟不上他的思路,完全摸不清他的想法,咱們就按商量好的,先踏踏實實做點實事,不管怎麼說,對自治區有利的事,他肯定是樂意的,香江那邊咱們現在也幫不上忙,這地方可沒有咱們家的人,咱們得幫他好好經營,不能讓倩倩比下去。”
“嗯,明天咱們先去找馮秋梅,看看能不能先把婦女工作抓起來,這邊的婦女、孩子真是苦,那些頭人真是可恨,可惜現在不讓動手收拾他們。”
“他這是為了穩定,對命案以外的犯罪,過往的都既往不咎,你看吧,按我的了解,這些人最好現在彆犯事,要真犯了,他肯定不留情麵,直接借題發揮…。”
離開自治區返回京城的朱雪峰,不知道兩個女人在後麵編排自己,而是一回到軋鋼廠實習就被叫到了新書記的辦公室。
劉書記在部裡待的時間很長,這次陳書記高升,他總算有機會下到一線任一把手,必須做出點成績,才能對得起組織和領導的培養與信任,這段日子,算是慢慢掌握了不少資源,可是軋鋼廠最出成績的項目,暫時還未能插上手,沒辦法,生產管理分管的權利在楊廠長那。
但很快他就發現了朱雪峰這個小青年在這個項目中的重要作用,在大家的口中,這個未畢業的大學生直接參與了所有過程,很多難關都是在他的指導下得到突破,也就是說,沒有這個大學生的支持,楊廠長的這個項目,絕對走不到這一步。
這個小青年應該是個很好的突破口,朱雪峰的事跡在部裡幾位高層領導中不算什麼秘密,可惜新來的劉書記接觸不到這個層次,這才有了這次的親密談話。
一番沒什麼油水的噓寒問暖之後,劉書記總算換了個話題。
“小朱同誌,我呢,也來了也快兩個月,你的事跡,我在軋鋼廠也聽到了很多,你父親是個好同誌,好樣的,你也為廠子和國家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朱雪峰被剛才的噓寒問暖弄得很疑惑,想不透領導的意圖,這會卻是很無奈,領導隻要這樣說話,鐵定的還有轉折,自打這位書記來後,他一次都未拜訪,第一次見麵,就是這麼個場景,看來來者不善。
“這些都是應該的,您有什麼指示就說吧。”
劉書記有些意外,一個小青年,直接叫破自己的話術,但事已至此,該說還是要說的。
原來新書記知道了小車隊居然有一輛吉普指明了朱雪峰專用,這讓他很不痛快,新來的其它領導都紛紛繼承了前任的小車配置,隻有他沒有,打聽了一下,前任居然把吉普安在了這個小青年頭上,這讓他很窩火,貢獻再大,也不是軋鋼廠職工,憑什麼占據一把手的座駕。
“小朱同誌,就是這麼回事,底下職工反應,你不是軋鋼廠職工,占用軋鋼廠的吉普,這是占公家便宜,占國家便宜,這樣對你的影響不好,?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朱雪峰無所謂,本來隻是借用一次,結果兩位領導一再堅持,自己也不好意思推辭,最後發展到現在這個局麵,也非他所願,雖然有這玩意,真有事方便點,但不是離不了,索性爽快掏出鑰匙。
“車在車隊,鑰匙我這有一把,您說的很對,占公家便宜不好,謝謝您提醒,我這就交給您。”
誰知道劉書記隻是笑了笑,並沒有收下鑰匙。
“小同誌很有覺悟嘛,能明辨是非,這樣吧,你把鑰匙送到小車班,再寫一份申明,發個通告,說明自己認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接受廣大工人階級的批評,這樣也能挽回不少影響對吧。”
看著劉書記一張笑臉,全是一副為你打算的神情,朱雪峰哪能不明白他是不想落下個不好的名聲,陳書記前腳才走,他就否定了陳書記的決策,人家畢竟還是部裡的領導。
“書記,按說,您這提議很好,可是,一來軋鋼廠當時讓我用車,是小範圍事件,沒多少人知道,也沒發通知,我這申明一公開,知道的人更多,影響更不好,二來,我又不是軋鋼廠職工,隨隨便便在廠子裡發通告,怎麼說也不合適,咱們還是低調處理吧,這鑰匙我留下了,要沒彆的事,我先走了。”
劉書記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沒有理會劉書記難看的臉色,朱雪峰扭身出了門,看來自己與軋鋼廠的蜜月期結束了。
經過楊廠長辦公室時,感應了一下,老楊不在,也挺好,老楊要是問起來,估計兩位領導會產生矛盾,朱雪峰決定,這事誰也不說,就爛在肚子裡。
可事情並不像朱雪峰想的那樣,剛從基層談心回來的楊廠長,正心情愉快的回到辦公室,才坐下劉書記就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