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進攻還是來了,這次的小頭目躲得更隱蔽,朱雪峰沒辦法,隻能爬到更高處,反正在戰壕後麵,兩位指揮員也不擔心。
居高臨下的朱雪峰小心搜尋著一個個的小頭目,高處就是好,隻要能見到身影,高精度的狙擊槍再次發威,看到一個個的栽倒,肖營長興奮的揮了一下手,“神了!”
打得興起的朱雪峰根本沒有變換位置,這地方很安全,製高點,一覽無遺,前麵的岩石是極好的屏障,敵人即使衝到戰壕前也威脅不到自己。
卻不知道,多次的原位射擊,早已經將他暴露在山下的望遠鏡裡。
“給我聯係炮兵,就朝這個坐標,密集發射,直接打光一個基數。”
“可是,咱們的人也在山上,炮彈可不長眼。”
炮彈可沒啥太好精度,一次覆蓋,肯定是大範圍都受到炮擊,自己人無遮擋,肯定比有掩體的對方傷亡還要慘重。
指揮官也知道,可要是把隊伍都撤下來,狙擊手肯定也撤離戰場,咬著牙發了狠,有這個搗亂的狙擊手在,這進攻根本就組織不起來,必須先清理掉他。
“這是命令,必須執行!要不然我們死的人更多,一個山頭都拿不下來,你讓我怎麼回去麵對將軍的怒火!讓他們就地隱蔽,不許撤退!”
一陣突如其來的炮雨直接將雙方炸懵,聽到呼嘯聲的戰士趕緊躲進掩體,正在進攻的可就懵了,無處可躲。
同樣無處可躲的還有朱雪峰,第一反應是想躲進空間,但眾目睽睽之下真不好解釋,隻好一邊開著空間,一邊仗著靈活的身手躲避。
聽說炮彈不會落在同一個彈坑,可麵對一股腦卸下來的炮彈,朱雪峰連找坑的時間都沒有,憑借超人的感知和速度四處逃竄,在戰士和肖營長他們眼裡就是他在炮彈的禮花中跳舞。
“首長…”
肖營長急了,可惜喊也白喊,朱雪峰根本過不來,也聽不見。
炮彈果然沒長眼睛,雖然有空間護著,不大的範圍內極短的時間裡,至少遭受到了五枚炮彈的洗禮,對方的炮兵真是超水平發揮。
平靜下來的戰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衝鋒的損失太大,根本不理會後麵的督戰,直接潰散,防守的戰士沒時間理會,隻是擔心的看著後方高地上狼狽不堪的首長。
軍帽沒了,臉上不少血痕,軍服被撕出了幾條碎片,隨風飄蕩,全身都是被沙礫洗禮過,左手手臂鮮血浸濕了軍裝,右手提著狙擊槍,隻有眼裡全是怒火。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快瘋了的肖營長和指導員連忙跑了過來,戰士們不知道首長對自治區的重要性,隻知道是最大的領導,肖營長和指導員可是一起跟著過來的,清楚的知道,沒有這位首長,就沒有自治區的一切,沒有首長的支持,自治區就沒有未來。
“我沒事,就是左胳膊讓彈片咬了一口。”
說著,朱雪峰就放下狙擊槍,直接將深深插入胳膊的彈片咬牙扣了出來,疼得滿頭冒汗,臉色煞白。
“衛生員,衛生員…。”
指揮室裡,兩人忐忑不安,今天算是首長命大,隻挨了一個彈片,居然隻是紮進胳膊,卻不知道這是朱雪峰靠山功九級後,身體再一次得到強化所致。
處理完傷口的朱雪峰換了一身軍裝,“你們繼續去指揮,他們可能還會趁亂發起進攻。”
“那您這臉沒事吧?”
“能有啥事,都是小石頭劃的,幾天後連個印子都不會有,胳膊也沒事,我心裡有數,”說著揮動幾下左手,示意無礙。
兩人還是不放心,“首長,有我們在,這陣地絕對丟不了,您就彆去戰場了,再有點意外,宋指揮會斃了我們的。”
朱雪峰笑著說道,“宋指揮這麼狠?放心吧,我保證不去戰場,你們安心去指揮。”
山下第二支部隊趕到現場,望遠鏡裡山頭狙擊手的地方已經完全炸毀,看來是乾掉了。
“第二梯隊準備,…。”
戰鬥再次打響,果然討厭的狙擊手沒有出現,指揮官很滿意,幾倍人手的進攻,在坦克炮持續的掩護下,一定能拿下這個山頭。
看著密密麻麻在不斷推進的進攻隊伍,朱雪峰恨得牙癢癢,離開觀察口,拎起狙擊槍偷偷出了指揮室。
既然答應了不進入戰場,說話就要算話,朱雪峰知道,兩人不可能會再同意自己狙擊參戰,直接在山裡飛奔,吃了這麼大虧,不報複是不可能的。
二十分鐘後,朱雪峰就潛伏到了馬路對麵的樹林,這裡離指揮官不到八百米,地方雖然設置了守衛,但明顯沒有防範,為了穩妥,再次向前移動了幾十米,突然發現自己這邊的密林裡幾個身影晃動,朝著自己來的路線就過來了。
看軍裝,應該是自治區的兵,但還是多留了個心眼,一槍打在幾人行進的路上,裝有消聲器的狙擊槍還是嚇了幾人一跳,連忙持槍戒備。
“什麼人,口令!哪個部隊的,為什麼出現在這。”
聽到明顯壓的的喊問中標準的京腔,幾人鬆了口氣,對上口令,才小聲解釋,“我們是122營的偵察兵,任務失敗,排長受傷,急需治療。”
原來是出去摸敵人炮兵陣地的偵察兵,與敵人發生交火,排長宗有誌為掩護大家突圍,身受重傷,被幾人玩命搶了回來,隻能放棄任務,回來救人。
“宗有誌?他是不是有個弟弟,叫什麼?”
“首長,是我,我弟弟叫宗有為。”
不知道啥時候,受傷的宗排長醒了,他可是認識朱雪峰,第一次動員大會還記憶深刻。
“你是宗老爹的大兒子?”
“嗯,首長,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