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還是要依靠當地群眾,讓他們親身體會我們帶給他們的變化,是有助於他們改善生活的,他們沒了群眾基礎,這清剿才能見到效果,你忘了國內剛解放時候的剿匪?這事急不得,再說說其它問題。”
宋岩為這事苦惱了很久,幾次軍事會議才定下這個方案,見效是慢,可沒有更好的辦法。
“再一個,我們現在和南邊對峙,很難抽出大量人員武裝護路,還有,這條路延綿幾百公裡,需要的人手太多,自治區要是把重心都放在這邊,那邊的建設估計得全停,勞動力不夠,再說很多項目都停不了。”
“一個是水壩發電、一個是機場建設、一個是合作的公路鐵路兩用橋,再一個是連接兩方的公路繼續拓寬,這些都占用大量勞動力,還有今年又開墾了無數良田,這些都嚴重缺人。”
還是缺人,現在轄區已經超過了六十萬人口,近九萬平方公裡,算是不少了,可散在這廣袤的平原和山林裡,真沒幾個人,還有大量的無人區。
“實在不行就先解決抹穀和滿得樂的軍事威脅再說,這一戰肯定要打,你們的準備工作要做的更細致。”
至於囤積的貨物,其實用空間一收,都能解決,可這不是長久之計,總不能老是為自治區來當搬運工,這可不是他的本意,自治區最終隻能靠自己。
最後宋岩又彙報了派去學習的幾支人馬,這個也很困難,要去學習必須得有一定的文化基礎,對自治區來說,又要了老命,這是短板。
“飛行員勉強挑出了六個人,其中三個是楊茂盛的族人,地勤人員挑了三十人,他們也占了一半,海軍挑了四十人,他們也占了三分之一多,電話局培訓挑了四十人,他們占了四分之一。”
這是沒辦法的事,介沙才拿下來,忠誠度不能保障,楊家占了讀書人多的便利,這是要起飛的架勢。
“首長,除了少數是跟著我們過來的戰士及家屬,很難挑到既忠誠又有文化的,飛行員和海軍還對身體有要求,真是太難。”
“我知道,現在萬事開頭難,後麵這種局麵會改變的,現在不是在辦教育和夜校嗎,再過幾年,大家的文化程度都會提高,到時候再說吧。”
知道宋岩擔心楊家在後麵的發展中占據太多資源,形成一家獨大,尾大不掉的局麵,可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寄希望楊家一貫保持忠誠,對於初期大肆投獻,現在也是積極配合的楊家,朱雪峰還是很滿意的,人家無私付出,得點便宜也是應該,至於以後,再觀察吧,現在最重要的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可是,楊家這樣在關鍵位置占據大量資源,不可不防。”
宋岩還是忍不住再次提醒,朱雪峰隻好安撫。
“防備是應該的,但人家現在一心一意,咱們現在立足都未穩,就想著針對人家,以後還有誰會主動靠攏?我心裡有數,彆太擔心,先就這樣吧。”
“第二批、第三批培訓的人員也要加快篩選,現在人口基數大了,隻要家世清白,人品沒問題,有家屬在這邊,可以適當放寬忠誠度要求,沒有人是天生就對你忠誠,忠誠是需要培養的。”
宋岩也明白,現在治下幾十萬人,要說絕對忠誠,估計數得過來。
“隻要能帶給他們生活的希望,就會得到認同,為了守護這一切,忠誠自然就有了,這事就說到這,讓小軍放緩西進,先防備抹穀和滿得樂,西進的事我們再考慮考慮。”
宋岩鬆了一口氣,朱雪峰放緩西進,顯然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備用方案,要不然,生命線可不是說的,現在西麵的大海就是自治區的希望。
“北邊現在如何?”剛發問,門口傳來動靜,夏功推門彙報,“楊茂盛來了,正在外麵等候”。
朱雪峰略一遲疑。“讓他進來吧,再來人就讓先在外麵等著。”
朱雪峰喝了口茶,有點涼了,宋岩連忙起身想要換水,朱雪峰笑著說道。
“這裡沒彆人,沒必要,我自己來。”
“北麵現在已經摸到了邊境,探了一條路,全是高山,很不好走,運兵車過不去,小軍是開著直升機探路,小分隊是在下麵爬山越嶺過去的。”
“摸清楚就行,有直升機當然不用運兵車,到時候也就出動十來個人,兩三架直升機足夠,對了,有幾個會開直升機?”
宋岩尷尬的摸摸頭,“想學的不少,真正學會的也就兩個,有一次試飛差點出事,小軍就不讓彆人練了,最後就教會倆,隻會開,不會使用武器。”
“他都不會用武器,還能教會彆人不成,到時候不掛導彈,降低載荷,有重機槍足夠。”
宋岩到現在也沒明白下半年的任務到底是啥,隻是按要求探路和訓練。
門開了,一見朱雪峰,楊茂盛連忙請安,“殿下一路辛苦,屬下來晚了。”
“行了,起來吧,你這一路從介沙過來也辛苦,坐下說話。”
楊茂盛是在督促介沙那邊的早稻入庫,這邊早稻收的比國內的北方早不少,六月底七月初就可以收割。
“今年收成如何?這糧食問題應該解決了吧。”
“今年氣候合適,收成不錯,現在才統計了不到三千畝,平均畝產四百三十斤,大豐收啊。”
“都入完庫了?”
“沒呢,田太多,前段日子發動大家,好不容易完成搶收,現在入庫的不到一成,不過這肚子問題肯定是解決了,我們協商過,到時候至少能提供給他們三百五十噸稻子。”
朱雪峰在京城搶收過京西稻,很清楚,六十年代的水稻畝產量大約在400-600斤,也就是200到300公斤,和後世的動不動就800―900公斤沒法比,一個是沒有肥料,一個是品種不行,這邊能收到430斤,已經超過國內大多數地方,這地方真是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