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誰呢,老王都說了,你也是被叫走的,他們不讓你說吧,我們也是,有啥不能說的。”
古力娜紮還想否認,就聽樓下傳來老王的聲音。
“307的古力娜紮,下來接電話,很緊急。”
古力娜紮嚇了一跳,看著眼前幾雙懷疑的眼神,手足無措的解釋。
“我,我去接個電話。”
看著古力娜紮匆匆下樓,一個乘務員說道。
“我看小娜紮就是有心事,即使不是和我們一樣被問話,這個奇怪的電話又會是誰,她可很少有人給她打電話的。”
“會不會是小娜紮談對象了,一下飛機就要去約會,哈哈哈。”
“我看八成是,沒看她剛才慌慌張張的下去,問她話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好剛才她就是主動給人打電話了,哈哈。”
“我看你們是飛傻了,這麼明顯,老王叫走的,肯定和我們一樣,她可能知道些我們不知道的,讓她閉嘴,才嚇著她了,咱們也彆再問了,這姑娘膽子不大,彆嚇壞了人家。”
“敏姐,你說的對,可剛才的電話又是啥事呢?”
“那我就和你們想的一樣,這小妮子偷偷談對象了,哈哈。”
被談對象的古力娜紮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隊友們瞎猜,換了好幾趟車,才來到京城賓館。
青年男子已經核查過入住人員,沒有朱文濤的信息。
“組長,要是這三人也沒有,朱文濤先生會不會就不是坐在陳小姐邊上的青年,會不會有彆人來接已經走了。”
“的確也有這種可能,先查查再說吧,要是那樣,就是大海撈針了,常住的就有小八百萬人口,到哪裡去查。”
“組長,你說,假設,我是說假設他是對方派來的…”
話音未落就被製止,“你小子昏了頭了,要真是那樣,更會利用這個身份和我們打交道,一是掩飾,二是方便套情報。”
“我看啊,人家是不想和我們麵對麵打交道,才躲起來,這麼說來,這三人大概率也不是,朱先生應該有自己的路子,已經走了。”
果然,經過古力娜紮確認,這些都不是那位男子,看著古力娜紮緊張的樣子,中年男子安慰道。
“古力娜紮同誌,你又沒犯什麼錯誤,不用緊張,隻是配合我們認個人,這是我的電話,你要是以後見到了,記得給我彙報,知道了嗎。”
“知道了,領導,我是不是又可以回去了。”
看著依然戰戰兢兢的乘務員,中年男子沒好氣的說道。
“讓你連續跑了兩趟,還沒吃飯吧,讓小高帶你去吃飯,再讓他送你回去。”
見古力娜紮想要拒絕,馬上嚴肅的說道。
“這是命令,必須執行,好了,小高,帶她去吃飯。”
…
把人折騰了一溜夠的朱雪峰並不清楚,在合營小店簡單對付了一口,就匆匆騎車趕回學校,弟弟妹妹已經開學,家裡也沒人。
學校已經開學好幾天,現在是大二,說好的陪夏雨虹接新生也泡了湯。
宿舍都去上課了,宿舍也沒有課程表,也不知道到哪個教室去找,隻好先去係裡報個到,先把實習證明交上去。
運氣不錯,管他們班的學生輔導員朱老師正開著門在辦公,敲了下門。
“朱老師,這是我的實習證明,是交給您吧。”
朱老師正戴著眼鏡寫著什麼,見朱雪峰過來。
“朱雪峰同學是吧,來,就是交到我這,整個班裡就缺你一個人了,聽說你又參加了個任務,這是完成啦。”
“嗯,完成了,今天才回來,您這有我們這學期的課程表嗎,剛回來,還不知道在哪上課呢。”
“我這有,你抄一下,已經開學四天,落下的課得自己找時間補一下,課本你們班長都領回去了,到時候找他要。”
朱雪峰抄好課程表,隨口問了一句。
“朱老師,您是怎麼知道我參加任務去的,當時我走的時候太急,都沒來得及到係裡報告,是軋鋼廠報過來的?”
“嗯,軋鋼廠報了,說是保密任務,我們也沒多問,你那幾個實習的同學也來報告過,他們倒是不知道軋鋼廠已經專人送來了協作函。”
“對了,江主任來過兩次電話,還問你怎麼沒在學校呢,搞不好他還會來電話。”
“喔,這樣啊,謝謝朱老師,我就先去找課本和教室,不打擾您辦公,再見。”
江主任來電話,不用問,都不是好事,朱雪峰實在不想跑,自己真幫不上忙,肚子裡就這麼點貨,早扔出去了。
才出係辦大樓,迎麵就被人攔住,真是冤家路窄,每次開學都要過她這一關。
“朱雪峰同學是吧,今天才來學校對不對。”
朱雪峰也沒打招呼,就被攔住,郭老師也不知道怎麼就看他不順眼,上來的口氣就不善。
“是我,郭老師,咱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是今天才來學校,是出…。”
“不用狡辯,沒有報備,沒有請假,無故曠課四天,開學的年級會也沒參加,你這是有組織無紀律,等著處分吧。”
郭老師得意的看著朱雪峰,一點也沒有打斷學生解釋,而招來不滿的擔憂。
“郭老師,我再說一遍,我沒有無故曠課,軋鋼廠出具了協作函,我的確是去參加了任務,今天才返京。”
郭老師輕蔑的一笑,“我已經知道你和軋鋼廠領導關係不錯,彆老是拿軋鋼廠來說事,你既然是軋鋼廠出具協作函,你跟我解釋解釋,為什麼沒交到我手裡。”
“為什麼會離京,誰都知道軋鋼廠就在東直門外,沒話可說了吧,本事沒有,就會狡辯。”
朱雪峰壓住心中的憋屈,在學校,現在不管你有沒有理由,都得對老師尊重。
“郭老師,協作函按道理應該交給係裡,江主任不在,軋鋼廠送到了朱老師那裡,沒問題吧。”
郭老師一愣,這個她還真不知道,當時開會沒見到人,她也沒問,隻是記下。
“就算你有協作函又這樣,你在軋鋼廠開的協作函還少嗎,怎麼解釋離京的事實吧,剛才你可是親口承認離京的,可彆再矢口否認,那樣隻會讓我更看不起你。”
知道和這種疑似更年期的婦女沒法溝通,朱雪峰也就放棄。
“沒有解釋,不需要解釋,這個項目涉密,您不配知道,還有上次的事,看在係領導的麵上,我沒有堅持讓您道歉,這次不同了。”
朱雪峰咬著牙,一字一頓的繼續說道。
“等相關部門的報告過來,即使您想道歉,對不起,我不接受,等著被舉報惡意打壓和陷害學生吧,我提前告訴您,我拒絕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