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也很納悶，背著手，小聲說道。“這個真沒細說，隻說可能換個崗位，這才幾天的事，這我還能忘啊，你還真是運氣，他要是再晚回來幾天，你這事可就瞎了。”
“我就說吧，這人做事天在看，缺德事不能做的，這下子，這老許家可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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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回去做你的飯吧，沒啥好事。”這事和一個小媳婦說有點不合適，劉大爺笑著不再開口，轉身回去了。
“易師傅，您幫我看看，好像沒我的名字。”
“易師傅，他沒說我調崗的事吧，上次都沒去成，這次怎麼稀裡糊塗的就去了。”
…
對許大茂的名字，很多人還有印象，好像前兩月才被處理過，還在廣播裡做了深刻檢討，沒想到這是一個壞到骨子裡，一直隱藏在革命群眾中的毒草。
軋鋼廠的廣播又響了，清脆的女聲激情高昂，通報了許大茂違法亂紀的事實，指出了這件事對軋鋼廠這個光榮集體的榮譽嚴重影響，破壞了軋鋼廠一萬多革命工人的勞動成果，為純潔隊伍，懲治罪犯，直接予以開除處理。
“秦淮茹同誌，根據廠子發展的需要，從今天起，你調入摩托車裝配車間，這是?的調令，下午就可以去辦理手續報到。”
兩人抽著煙，悶悶不樂的在樓上的過道，看著忙忙碌碌的工人和川流不息的物資轉運小車。
“不給你點顏色，還想隱瞞是不是，這幾個村子你都管不住，那幾個你就管得住，我怎麼就不信呢…”
真當自己不知道徒弟的技能水準啊，天天一起乾活，都看在眼裡，隻是自己徒弟已經很賣力，才不忍心說穿。
…
陳書記的話很重，楊廠長趕緊放下手中的煙。
三大爺一下子驚住了，要按這個來說，還真有可能，這玩意就是贓物，不會把自己也牽連進去吧，三大爺一時間有些亂了。
姚師傅也很尷尬，“誰知道，說不定她家有人呢。”
劉大爺樂嗬嗬的說道。“張家媳婦，其實也沒啥事，就是那缺德玩意許大茂犯事被帶走了”。
“這個壞種，還真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還去誣陷人家，自己一屁股屎，嘖嘖，真是丟人。”
秦淮茹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找了好幾遍，也沒見到自己的名字，見易中海也過來了，連忙讓他幫著再次確定，這個事太關鍵了，務必得確認。
三大爺一驚，看來這壞小子也惹事了，連忙回答。
“姚師傅，這小秦不僅沒精簡，還調走了，這是什麼意思，你這說的不對啊。”
圍著通知的工人議論紛紛。“這通知不是說了嗎，還不是我們廠實在忙不過來，領導向上麵打了報告，走了走了，從今天起，我中午不休息，乾活。”
“我坦白、我交代。”
“還想狡辯，到時候罪加一等。”
“再這樣下去，就是做出再大的成績，也禁不住這後院失火，我後麵會安排相關部門開展活動，對這些事嚴防死守，決不能再讓這種事冒頭。
“許大茂，把你的這些破事都如實交代，不得有半點隱瞞，知道嗎！”
是啊，都知道摩托車車間沒日沒夜的忙，以後想不加班看來是不行了，不過摩托車車間福利也是最好，不少人情願多乾會活，也想來摩托車車間。
“解釋個啥，您要不嫌丟人，可以直說，這小子和多人亂搞男女關係，還多次敲詐村裡！”
“同誌，同誌，這人帶走了，啥原因，總得說一下吧，我是這院子的三大爺，一會大夥回來，我得解釋，以儆效尤不是。”
“我看不會，她家要真是有人，男人不會被勞改，婆婆不會被帶走，應該是有啥事，我們搞錯了，我聽說二車間的小汪也沒精簡。”
小杜歎了口氣，看了一眼兩位一言不發的公安。
回到一車間時，車間也在議論紛紛，這時候王主任走了過來，拿出一張紙。
張克美也很開心，徒弟運氣不錯，也來摩托車車間了，這裡雖然活多一點，但很多都是裝配，對技能要求不高，正合適自己徒弟。
“閆老師啊，正好您在，這許大茂住後院吧？在家嗎。”
軋鋼廠這段時間是各種小消息不斷，但看來，小消息也都不是空穴來風，但小道消息畢竟是小道消息，也不一定準。
“真沒你，我也看了兩遍，”聽易中海語氣肯定的回複，秦淮茹如釋重負，這會心才放回肚子裡。
“小秦啊，你這剛來，自己先去領工具，今天先跟著我，了解一下裝配的要求，回去可得好好安排一下家裡，我們這，晚上都是要加班的，任務太飽滿了。”
才傳了不久的精簡，的確下發了通知，大紅的通知張貼出來，全廠共精簡四百多人，帶家屬，涉及到近六百人。
被帶回派出所的許大茂，屁股都沒坐熱，就被提溜出來審問，本來還心存僥幸，可見到審訊的公安對他前段日子的破事如數家珍，連著說出了兩個案例，一下子就癱了。
“老楊，不用為這種事生氣，不值當的。咱們這麼大一個廠子，一萬多人，出幾個敗類也不意外，今年咱們成績這麼大，上麵不會關注這個。”
“書記，這次我要堅持開除他，應該沒啥問題吧，這流氓罪是沒跑了，誰要是再反對，您得幫我出麵。”
“小秦啊，沒想到你這繞了一圈，又跟著我來乾了。”
誰這麼缺德，還真是有人盯著自己，本來有點警惕的，後麵還是大意了啊。
“師傅，那我下班就先回去安排一下，今天先不加班，這要是以後天天加班，我還真得準備準備。”
陳書記抬手打斷，“不用多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的確把精力都放在了生產上，忽視了對職工精神層麵的關注，是大意了，光看著前麵的花團錦繡。”
“還有呢，還有幾個村子，你怎麼不說，還想隱瞞嗎，看看這個，我們都調查清楚了，想瞞是瞞不過去的。”
楊廠長也是氣急敗壞，上次他就想將這個叫許大茂的開除得了，舉報誰不行，卻去誣陷小朱，結果大家意見不一致，最後弄了個處罰，沒想到這次更是弄了個丟人現眼。
陳書記搖搖頭，“我不這樣看，這小子現在和你熟絡得很，他要真是不滿，早和你說了。”
“我是覺得，他應該是用了兩個月去收集許大茂的犯罪證據，等一切都在掌握，才一擊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