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農村,那是萬萬不可的,賈張氏沒有反駁,沉默了好一會,才嘟囔一句。
“他們要是掏錢養著,我就不鬨,你說都捐了,那朱家也捐了?”
秦淮茹扔了個白眼,可惜誰也看不見,白表情了。
“我可是再提醒您一句,這朱家您可千萬彆打主意,我可是打聽清楚了,那是王主任的乾兒子!”
賈張氏一聽王主任,不自在的一個激靈。
“真是可惜了,這小畜生不上班,掙的比上班的多多了,獎勵一次就夠人家掙好幾年,可惜有個王主任,真是便宜他了…”
“這下說清楚了吧,沒事少瞎琢磨,乾點零散活才是正經,我得休息去了,小家夥有動靜了。”
…
一大爺,這事還得您幫忙,要沒有這份工作,我們家在這也熬不過去,首先這計劃糧就一點都沒了。”
院子裡已經黑了,秦淮茹直接帶著賈張氏來一大爺家求助,一大媽也沒辦法,還得沏了茶端上。
昨天當家的為了帶個頭,一口氣捐了這麼多,一大媽也有些肉疼,尤其是半斤肉票,要知道一月才二兩計劃。
一大爺裝著沒看見一大媽的臉色,昨天都叨咕半宿,真叫人頭疼,看看秦淮茹的嫩臉,才安定下來,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點點頭。
“嗯,這事的確得辦,這次東旭的事,廠裡就沒出麵,這說不過去,我還等著找機會幫你們問問呢。”
“說的就是,我們家東旭又沒開除,憑什麼喪葬費、撫恤金什麼都不有,連個來慰問的人都沒有,怎麼說也是廠裡的職工。”
賈張氏憤憤不平,這可都是錢啊,送靈的筵席雖然沒什麼硬菜,可也花了好幾塊錢,結果本都沒收回來,院子裡也沒幾個人來吊唁,廠子裡也沒人來,尷尬死了。
一大爺倒是知道一點,具體也不明白,按理說,自己的徒弟走了,車間多少也有人給個麵子來送一下。
可孫主任隱隱約約的表了態,這才一個人都沒來,具體原因也不知道,一大爺倒是把孫主任記恨上了。
一大爺沉思良久,開了口。
“明天,你就去找廠裡,你是東旭媳婦,這東旭走了,你去接班天經地義,再說,接了班,你的計劃糧就有了,孩子戶口隨你,這下就解決大問題了。”
“喪葬費和撫恤金的事也要問問,撫恤金雖然每月都不多,可幾個孩子都小,這撫恤金發放時間就長,算起來也不少,不能不明不白的沒了。”
秦淮茹還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擔心,這事肯定有古怪,隻是自己不知道,估計不是去一趟就能解決的。
“一大爺,要是廠子裡說有原因,不給,也不讓接班怎麼辦?”
其實一大爺心裡也在犯嘀咕,廠裡的職工出現意外,這領導和工會到得可勤了,這次明顯是有些問題,又想到孫主任不陰不陽的話語,更是沒底。
“怎麼辦,咱們就撒潑打滾的不起來,在廠裡大哭大喊大叫,就說廠子裡欺負人,人走了,什麼也不給解決,我就不信,這麼大領導,還能不顧臉麵了。”
一大爺鄙視了賈張氏一眼,去廠裡胡攪蠻纏,分分鐘就被保衛科叉走,情節嚴重就關起來,你當是在四合院啊,沒人治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