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峰,可不能這麼說,我這出去十幾天可沒少……。”
朱雪鬆馬上關上門,看著何雨水,小聲的噓。
朱雪峰也壓低了嗓子。
“打住,這事不能說,再說是我請你幫忙……。”
“糧票也不要,誰還能餓著廚子,我得空順點……。”
朱雪峰認真的看著傻柱,傻柱聲音越來越小,下半句就沒說出口。
“柱子哥,我也得提醒你,家裡再困難,大家互相幫一把就過去了,可千萬彆把拿東西變成習慣,會害了你和雨水姐的,這麼多人看著,有點事就會鬨大,這可誰都受不了。”
看傻柱似乎還有些不以為意,可能以為廚子拿點不算個啥,今天的場合也不好勸。
“柱子哥,你說,咱們現在還缺這點玩意嗎,既然不缺,就沒必要不是。”
傻柱想了想,也是,自己現在過的不錯,的確不缺這點玩意,是沒必要。
“行了,錢我不給了,你也不缺,這糧票收好,要不,我們真不好意思來了。”
……
最後傻柱還是收了票,也不多,按一天一斤給的,三人一頓晚飯也差不多。
“雨水姐,我跟哥哥走了,今天就不陪你睡覺了,嘻嘻,下次再來。”
時間不早了,連吃帶嘮的,兄妹三人回家收拾了一下,今天得帶小妹也過去,上次是何雨水喝暈了,朱雪梅才留下照顧。
賈張氏從外麵廁所回來,正巧就遇上了三兄妹推車出門。
看著騎車遠去的三兄妹,再看看前院,前院家家戶戶基本上都關上了門,看著黑乎乎的水缸。
這朱雪峰家在翻修,白天家裡人一直不少,還有鄒大媽一直看著,可沒機會下手。
晚上吧,朱雪峰家三人老是晚睡,也沒機會,今天看他們仨帶著東西出去,一時半會總回不來吧。
賈張氏心裡就像放出了個餓鬼,再也抑製不住衝動,躡手躡腳的摸到魚缸前,魚兒都靜靜的飄在水中,一動不動,朱雪峰的抄子就在門口牆上掛著。
賈張氏悄悄的走了過去,踏上台階,肚子太大,看不見腳,一腳踩了個空,腳崴了。
“這該死的小畜生,為啥不把抄子放在水缸邊,害得老娘崴了腳,哎喲,真是疼。”
賈張氏小聲的嘀咕,這要是弄出動靜,這鄒家兩個老東西,肯定又出來護著了。
賈張氏忍著痛,摘下抄子,魚很傻,沒啥動靜,輕輕一抄,就撈上了兩條鯽魚。
魚兒受了驚,全消失了,再想撈,看不見魚了,應該都沉底了,這水缸挺深,又看不見。
沒有袋子,這魚都活蹦亂跳的太新鮮,拿不住,賈張氏直接將魚揣進兜裡,重新拿起抄子,又攪了幾次,沒戲。
算了,兩條也能湊一頓了,剩下的下次再來,先讓傻小子給自己養著。
看看手中的抄子,想了想,還是掛回去,不能讓這個小王八蛋知道,和他鬥,準沒好。
進中門時,聽見後麵一聲門響,鄒家老鬼的門開了,賈張氏有點心慌,一著急,又是一腳踩空,直接坐在地上。
也不敢出聲,這腳是更疼了,魚也掉了一條,疼得賈張氏臉上的肉都在顫抖,想吃個魚是真不容易,撿起魚,揣回兜裡,瘸著腳慢慢的挪到家門口。
這可不能讓秦淮茹知道,她已經三番五次的提醒不要招惹朱雪峰了,尤其是魚缸,警告了棒梗好幾次,棒梗現在看魚都少了。
這傻媳婦,有魚不撈不是傻是什麼,得找個盆接了點水養著,這大熱天,要是魚死了,估計天亮該臭了。
“媽,你在折騰啥呢,該睡了。”
“沒事,踩了點臟東西,我去接點水衝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