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啦,媽,你怎麼啦。”
秦淮茹從恍惚中清醒過來,抱著棒梗的頭,留下淚來,帶著哭腔,小聲低語。
“我的兒啊,你們倆真是不長記性啊,又偷吃怎麼多,一會又要去醫院。”
“不是的媽,是奶奶吃的,我們開始都忍著,可奶奶把上麵的都吃完了,開了下麵的,我和妹妹才吃了幾塊,奶奶說,早吃晚吃都是吃,我們才吃的。”
秦淮茹一陣天旋地轉,心頭在滴血,這婆婆真…
不等秦淮茹開口,賈張氏就不裝睡了。
“可不就是這個理嗎,早吃晚吃,都在肚子裡,有啥區彆,我先睡了,他媳婦,你也累了一天了,早點帶孩子睡吧。”
秦淮茹看看飯盒,幾隻蝦分外的刺眼,明天婆婆還要去掃大街,估計這幾隻蝦也留不住。
狠狠心,拿起飯盒,在兩個孩子目瞪口呆中,拔掉蝦殼,手指被蝦頭額劍紮破了,鮮血流了出來。
秦淮茹麵無表情的將手指放入口子,輕輕的吮吸,淡淡的蝦味隨之進入嘴裡,真香。
三個剝好的蝦仁個頭不小,秦淮茹拿起兩個,給兩個孩子一人嘴裡塞了一個,又將最後一個放入嘴中,輕輕的咀嚼……
第二天一早,中院賈家就傳來了賈張氏的破口大罵,漏著風的罵聲響徹全院……
這瘋婆子怎麼又罵上兒媳婦了……
……
這幾天,大院又恢複了安寧,半大小子放學回家也不鬨騰了,估計都回家做作業和複習,許大茂也不下鄉了,見了傻柱也不吵,溜邊躲著走。
見許大茂的慫樣,傻柱也沒了嘲諷的心氣,偶爾還會給秦淮茹帶個飯盒,但次數明顯變少了,秦淮茹也好像有事,很少在水池邊洗衣服,倒是老往外跑。
朱雪峰的生活也很有規律,和弟弟妹妹吃個早餐,就各走各的,上午基本功,下午練練,晚上複習,再畫幾張圖,倒是睡得越來越晚。
一切都顯得很和諧,偶爾才有幾聲婆娘教訓小崽子的嗬斥和責罵。
下午練完騎車回家,得在弟弟妹妹回家前準備晚餐,這是這段時間的主要任務。
“喲,劉大爺,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推車進外院,正遇到劉大爺也收車回家。
“今天啊,遇到個搬家的,從早到現在,跑了六七趟,可以了,這老胳膊老腿的,再跑就吃不消了。”
劉大爺心情不錯,看來今天活好,這是完成任務回來歇著了,這行可不能貪心,一天累倒,好多天都緩不過來,因小失大,不值當。
“您這話說的對,這日子得一天一天過,得細水長流,行了,我進去了,您好好歇會。”
“朱雪峰回來啦,趕緊回家吧,你家來了客人,說是伱的同學,你們家也沒個人,這會在逗你養的魚呢。”
迎麵遇上出門倒垃圾的三大媽,得知家裡來同學了。
進了大院,幾個同學正在魚缸前戲水逗鬨,蹲在鄒大娘前麵聊天的應該是學委劉佳琪。
“小文、澤子,你們怎麼來了,今天下午放學早?”
這是朱雪峰的兩個發小,平時也走得很近,隻是這幾個月來的少了,都在複習,不好意思出來晃蕩。
“小峰回來了,來讓哥哥抱抱。”
三人嘻嘻哈哈的摟摟抱抱,這是專屬少年人的熱鬨。
“就是看不見女生是吧,這麼大倆人你也不理,今天真是不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