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望聽不懂，艱難把他手扒開露出腦袋，懵懂道：“什麼啊？”
“這麼想知道？”男生笑出一口白牙。
宋明望好奇點頭。
男生湊到他耳邊不知道說些什麼，然後宋明望一臉震驚望向程妄，瞪大眼睛，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程妄眉頭皺更緊了，他大概能知道薛衛說了些什麼，於是冷冷叫了一聲他名字。
“薛衛。”
薛衛嘿嘿一笑，然後揉了揉宋明望毛茸茸腦袋，“騙你，你還真好騙，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八班薛衛。”
宋明望覺得自己被耍了，對他感官自然不好，伸手將他亂摸手打掉。
“離我遠一點，你身上有汗味，臭死了。”說完還捂著鼻子，以示自己沒說謊。
程妄眉頭微微舒展開來，嘴角上揚，隻不過弧度極小，不能讓人輕易察覺。
趕來唐覃剛好聽到這句話，心道果然來了，不愧於你聊天終結者外號。
不過薛衛看起來也不是正常人，反應過來後竟然哈哈大笑，爽朗道：“剛打完球是出了點汗，不過這很正常，不出汗才是不正常。”
宋明望小聲嘟噥了一聲，沒聽清他在說什麼。
程妄視線落在他身上，問道：“你一個人來？”
“不是。”宋明望說完下意識就要去找田猛猛身影，找到後還沒等他出聲，田猛猛竟然生硬移開了視線，吹著口哨眼神東晃西晃，一臉“我不認識你”樣子。
“........”
“你是叫宋明望是吧，要不要和我們打球。”薛衛熱情問。
唐覃：“他？就他這個小身板，你一撞可能人就躺醫院了。”
宋明望最討厭彆人看不起自己，被唐覃這麼一激，頓時找不到東南西北，直接說：“誰說我不會打球了，我三歲就開始打籃球了！”
“還打籃球，我看是拍皮球吧。”唐覃毫不客氣嘲笑。
但最後還是拗不過宋明望，他脾氣一犟起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隻有程妄不動聲色蹙了蹙眉。
宋明望脫掉厚重外套，露出裡麵淺色衛衣，上麵有個卡通小熊，惹來眾人善意笑聲。
宋明望並沒有說謊，他小時候確實打過籃球，因為他媽看見他幾乎待在家裡不出門，完全沒有運動量頭疼要命，最後在家裡安了個簡易兒童籃筐，讓他至少要活動身體。
不過她這番苦心，在宋明望發現自己始終投不中籃後，注定要辜負了。
“傳球傳球。”旁邊人傳來焦急呼喊。
宋明望手忙腳亂，說話人被對方擋住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投給誰，腦海還來不及思考，手上已經本能做出了反應。
他下意識將球傳給了程妄。
“........”
程妄怔了怔，似是沒想到，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接過球，身形靈活越過眾人攔截。
“攔住他！”
隨著話音落下，程妄腳下猛地發力起跳將球灌進籃筐之中，
“進球了！”唐覃和他擊了個掌。
“嘶—”
宋明望頭上被猛敲了個暴粟，“你傳給妄哥乾什麼？我們是兩隊啊！我才是你隊友。”
薛衛嘿嘿笑著打著圓場，“他剛來肯定緊張嘛。”
宋明望難得沒有反駁，他垂頭喪氣低著頭，他自己都知道太過丟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傳給程妄。
程妄正和唐覃說著話，中間停下了看了他好幾眼，神情微頓，不知道在想什麼。
“妄哥，你該不會在擔心小傻子吧。”唐覃覺得有些納悶。
程妄沒答，而是道：“你剛不是說你不玩了嗎？”
“對。”提起這事唐覃拍了拍腦袋，“我得走了，還得去給粥粥撐場子呢，她班女生老針對她，所以她有點不合群。”
出了這事宋明望也沒心思繼續打了，回到教室後便無精打采趴在桌上，感覺到身邊有人坐下，知道是誰回來了，也沒力氣睜眼看。
整整一下午他都趴在桌上睡覺，各科老師注意到了都覺得有些稀奇，但心中有有些慶幸，因為這意味著上課沒有人舉手打斷自己說還有另一種更簡單解法了。
下課後幾個男生還在他耳邊討論打籃球事。
“唐覃出招真厲害，把小明派到對方去，我們班果然贏了。”
“哈哈對啊，八班那群人臉色看得我真爽。”
說完其中一個還拍了拍宋明望腦袋，“謝了，不是你當臥底話，我們還得打幾個回合。”
“對啊，有妄哥在，外麵站了一群女生圍著看，媽本來好好一個娛樂切磋打成NBA似，各自恨不得把吃奶勁都用上了。”
宋明望恨不得把頭埋成鴕鳥，忽然他感覺旁邊人似乎站了起來，然後是椅子拉動聲音。
幾個正在說話男生不知道怎突然也沒聲了，但是宋明望趴著腦袋所以看不見。
四周又恢複了清淨，但是他趴在桌上也睡不安穩，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最後還是決定爬起來做套物理卷子，調節一下情緒。
結果剛坐直身子，校服口袋裡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他掏出來一看，看清上麵消息後，怔了怔，又去確認發消息人名字。
程妄：要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