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萬那些人心眼子一個比一個多。
不過對方已經誤會了,薑沫也沒有解釋。
錢思思又說回到競賽“還有十天就是初賽了,據說這次初賽是網絡答題,題目都是沒見過的,就算想作弊,在網上也很難找到答案。沫沫,要是你過不了初賽也彆氣餒,重在參與嘛。”
“作弊?”薑沫皺眉。
錢思思說道“嗯,上一屆咱們學校有個學長就是因為作弊被終身禁賽
了,當時這事鬨的挺大的,咱們學校還被上麵點名批評了。”
沫並不關心這些,點了點頭翻開書本。
錢思思話匣子打開了,一時半會停不了,隻聽她繼續道“你知道那學長是誰嗎?”
沫配合地問。
錢思思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注意她們這邊後,附在薑沫耳畔低聲說道“周沐楊,周圓圓的親哥。”
周沐楊……
薑沫眼眸微低,想起資料檔案裡少年青澀秀氣的眉眼,很清秀的一個男孩,但的確懦弱。
母親被小三害死,小三上位後生下女兒,又被趕出家門,明明是周家長子,卻因為怪異的脾氣不被周家喜愛,這麼多年一直自己一個人生活。
薑沫對於周沐楊的了解並不多,當初老萬送來的資料她也隻是著重看了一下霍家的背景。
京城這個豪門圈子,她沒什麼興趣。
隻是沒想到,周沐楊竟然會作弊。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檔案裡寫他曾經是京市的理科狀元吧。
一個狀元,不去清研,卻來了立北,之後又在國際數學競賽中作弊,這符合常理嗎?
在薑沫看來,周沐楊完全沒有作弊的必要。
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薑沫轉動筆尖,淡漠一笑。
錢思思見她突然笑了,不由問道“沫沫,你怎麼啦?”
沫神色收斂,淡聲道“隻是有些意外。”
錢思思“其實也沒啥可意外的,周沐楊這個人性格孤僻,脾氣又怪,很難相處,聽說他以前學習很好,但不知道為什麼,來了立北之後就開始擺爛了,因為成績的事險些周家的車來接過他兩次,隻是……”
薑沫問“隻是什麼?”
錢思思猶豫了會,還是說道“隻是每次他從周家回來之後好像身上都有傷。不過我跟他也不是一屆的,都是聽彆人說的。但是他作弊這事肯定是真的。”
“嗯……”
“快看!趙時墨來了!”
“他這麼快就好了嗎?好像撐著拐杖呢……”
“嗚嗚嗚,我的校草,都怪薑沫那個暴力狂,把校草打成這樣!簡直就是咱們學校的毒瘤,也不知道學校為什麼還不給她記大過開除學籍!”
錢思思氣不過反駁“就咱這野雞大學的學籍,也沒幾個人稀罕吧。”
“錢思思!你到底哪邊的!”
錢思思咬了咬唇,氣的甩過頭,拉過薑沫說道“彆理她們,一群整天沒事乾就知道犯花癡的人。”
薑沫笑笑“好。”
趙時墨的座位在右邊最後一排,和薑沫隔了好幾個人。
他剛坐下,麵前就圍過去一堆人。
薑沫連頭都沒抬,自顧自看著書本,這上麵的知識她十來歲就會了,沒什麼意思。
趙時墨一連五天都準時上下課,不再遲到早退,也沒找薑沫的麻煩,仿佛兩人之前的恩怨沒發生過一般。
周五下午,薑沫挎著自己那個破舊的單肩包,跨出校門。
立北南門後麵有條深巷,這邊很偏僻,一般很少有學生會從南門出校。
隻是今天薑沫正好去圖書館借閱書籍,圖書館的方向離南門比較近,她便從這兒直接出來了。
她耳力很好,即便隔了一堵牆,依然能清晰地聽到圍牆對麵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