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今天晚上為什麼一定要這女人給自己看診。
薑沫看著男人的臉一點點沉下來,心中莫名,但她向來是不會管彆人的閒事,既然看完了診,也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道理。
她剛想走,卻又被霍硯庭叫住。
“那今晚呢?”
薑沫疑惑“什麼今晚?”
霍硯庭“今晚我怎麼睡。”
薑沫“你上次不是拿了我的衣服嗎,上麵有草藥香氣,你聞著味兒不就能睡了。”
“……”霍硯庭眼角青筋隱隱跳動,麵上仍麵不改色“失效了。”
薑沫自然知道他說的失效是什麼衣服,想來是因為這幾天空氣炎熱,那些藥香都揮發完了。
想了想,她試探道“那我再給你拿一件?”
抱著彆人衣服才能睡著這事聽起來就挺變態的,如非萬不得已,霍硯庭寧願靠吃安眠藥也不會問她要衣服。
可他的身體現在已經對安眠藥免疫了,吃三四顆的效果還沒有她的一件衣服頂用。
睡覺對他來說是一件太不易的事了。
霍硯庭微不可察地歎了聲氣,似乎是認命妥協了一般“嗯。”
薑沫點了點頭,回屋拿了一件她平常穿的最多的一件寬鬆白t,雖然已經洗過,但上麵的草藥香氣還依稀有一點,應該能頂一晚上。
這一夜,霍硯庭睡的怎麼樣她不知道,反正她是睡的挺好的。
壑園環境好,又安靜,雖然沒有山裡空氣清新,但也很適合居住。
翌日一早,薑沫照舊起的很早,隻是她沒想到有人比她還早。
在客廳看到霍硯庭,瞥見他兩隻眼睛下麵的青黑時,薑沫便明白了。
看來對方睡的並不好,上一次他拿的是自己剛換下來的衣服,藥香濃鬱,而這次是洗過的,味道太淡,對他來說,可能根本沒用。
薑沫看著桌上的一大桌早餐,還有頂著黑眼圈係著圍裙在廚房忙碌的霍硯庭,心中忽生一絲愧疚。
她回屋取了紙筆,迅速寫下藥方,遞給剛從廚房端著小米粥出來的男人“這是藥方。”
霍硯庭淡淡朝下一瞥,把粥放在餐桌上,擦過手後接了藥方“嗯,吃早飯吧。”
薑沫舀了一口粥,入口即化,味道很香鬱,由衷地誇讚一句“你做飯很好吃。”
霍硯庭冷笑一聲“這點不用你說,是個人都看的出來。”
“……”
今天是周一,學校有早八,薑沫吃完早飯就去了學校。
剛進校門,迎麵便碰上一輛豪車,司機和保安從車上下來,開了後座車門,小心翼翼地把人從車上抬下來放在一旁的輪椅上。
車子和薑沫站著的位置並不遠,倏一抬頭,兩人的視線隔空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