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肅靜的男人輪廓硬朗,劍眉很輕地向上挑了下,身體微微前傾“需要我怎麼配合。”
“彆動。”薑沫簡短的給出指令。
仿佛她曾經無數次這樣發號施令一般。
霍硯庭打小養尊處優,鮮少有人敢用這種命令的口吻和自己說話。
他劍眉擰了擰,剛要開口,脖頸處便傳來一陣微涼的觸感,耳邊伴隨著女人清淺的嗓音。
“這裡是風府穴,通常我們第一針就要刺在這個位置……”
那抹微涼的觸感繞著肌膚緩慢的遊走,陌生的溫度讓霍硯庭呼吸一窒。
他的背脊有些僵直,正當他出神時,薑沫的手腕忽地抬高,指尖從喉結上輕劃掠過,換到另外一側“這是第二針的位置。”
她隻能演示下針的手法,不能真給霍硯庭來兩針,隻能以指尖代替。
講解完兩處穴位後,薑沫指尖一頓,輕抬眉眼,音色級淡“你緊張什麼?”
“……”霍硯庭薄唇抿起,冷著臉“我像是緊張的樣子嗎?”
薑沫不想戳破他,以為他是怕自己下針紮他,寬慰道“你放心,這隻是演示,我還沒有小心眼到為了報複你就拿針紮你。”
霍硯庭“……”
更不想說話了。
隨著講解愈加深奧,眾人臉上的神情變得專注認真,像是正在聽一名醫學大家在給自己講課。
儘管有些地方晦澀難懂,但隻要薑沫稍加演示加講解,他們幾乎立即就能茅塞頓開。
霍硯庭不了解穴位,他隻能感知到那雙手不斷地在他身上遊移輾轉,像是暗夜裡誘惑他墮入深淵的惡魔。
他想躲開,身體卻無法挪動分毫。
就這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任由她動作。
直到“啪嗒”一聲。
他襯衫的紐扣被解開。
霍硯庭滾了滾喉結,眸色晦暗,盯著薑沫看。
薑沫跟沒看見似的,徑直解開下一顆,指尖點了點男人心臟靠右的位置,“這裡,是最後一針,也是最關鍵的一針……”
霍硯庭視線始終停駐在她的臉上,看的明目張膽。
她在彎腰示範時,發尾掃過她的側頸,帶起一
陣微麻的癢意,當他好不容易習慣這突如其來的瘙癢後,那若有似無的溫度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