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霍家老宅。
興許是知道霍硯庭這個“瘟神”回來,前宅格外安靜,除了傭人沿途沒見著一個霍家人。
霍家這些旁支沒人希望老爺子死,因為老爺子一死,霍硯庭必定不會顧及臉麵和這麼點所謂的親戚關係,把他們趕出霍家。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比霍硯庭更盼著老爺子好。
就連白秀被剝奪了管家權,也不敢坑一聲,隻能背後在那群京城太太圈裡到處散播霍硯庭的不是。
在霍家,沒人敢得罪霍硯庭。
惹不起索性躲得遠遠地。
照顧霍老爺子的團隊被霍硯庭換了三波人,眼下待在霍宅的都是醫學界的翹楚。
霍硯庭推開門,眾人見是他立即喊道“霍少。”
霍硯庭隨口應了聲,他很高,寬肩窄腰,站在前麵將身後的薑沫擋了個全。
薑沫的視野裡光線都暗了一半,進屋後,就走到了距離霍硯庭最遠的位置。
她隻顧著看霍老爺子床邊的儀器指數,並沒注意到男人一閃而過的不悅眼神。
“你就是薑沫?”人群中忽然有人出聲。
薑沫順著聲音抬眸,和一名年輕男人對上視線,對方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那雙丹鳳眼正盯著自己看。
薑沫的第一反應是他好高。
薑沫的第二反應是這人跟霍硯庭比起來誰更高點?
她瞥了一眼霍硯庭,很快收回目光,看向說話的男人“我是,怎麼?”
男人微微一笑,斯文有禮“聽聞你醫術很厲害,上次讓周學長都落了虧。”
落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