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王羽這些年,對醫學院可沒有少砸錢,這才使得更多的醫家弟子前來投奔,而吳又可這個醫學院院長,更是水漲船高了。
“主公放心,就在前不久,我根據過往臨床經驗,再加上主公傳授的知識,進行了一番總結,終於寫出了一本《瘟疫論》,還製作出了有預防作用的紗布口罩。”
“如果來年真的發生,也能及時做出應對。”吳又可拱手道。
“如此,我就放心了。”王羽點了點頭。
然而,一旁的典韋,卻是一臉的懷疑人生,他們二人說的話,一句兩句還能聽懂。
但若是放在一起,那是啥也不懂。
什麼瘟疫?
什麼紗布口罩?
這是什麼東東。
看著典韋那充滿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王羽也知道給他解釋不了,便也沒有說什麼,隻是讓他不要傳出去。
典韋雖然不知道,這裡麵的水有多深,但是他知道,既然自家主公讓自己不要說,那就證明這件事情非常重要。
所以,典韋當即應諾,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這時,王羽讓典韋出去,守在門外,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進來,因為他要和吳院長,好好交流這裡麵的事情。
…………
中平二年,正月。
王羽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這場瘟疫席卷了,關東和關西地區,就連遠在北方的幽州和並州等地,也是相繼受到了影響。
在這種情況下,彆說是大軍團作戰了,就連自己的命都要保不住了。
所以,無論是黃巾軍,還是漢軍軍隊,紛紛偃旗息鼓,開始緊張的救治工作。
而這個時候,遠在並州的吳又可,終於發威了。
那就是吳又可的瘟疫論,在大漢得到廣泛傳播。
吳又可著有的《瘟疫論》,乃是他潛心鑽研,認真總結,這才提出了一套新的認識,強調這種病屬溫疫,非風非寒,非暑非濕,非六淫之邪外侵。
而是由於天地間,存在有一種異氣感人而至,與一般的傷寒病絕然不同。
在原史上,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成書約在公元200年~210年左右。
原書失散後,經王叔和等人收集整理校勘,分編為《傷寒論》和《金匱要略》兩部,係統地分析了傷寒的原因、症狀、發展階段和處理方法。
創造性地確立了,對傷寒病的“六經分類”的辨證施治原則,從而奠定了理、法、方、藥的理論基礎。
不過在這個時代,由於生產力要略高於原史,再加上張仲景如今的身份,所以他才能提前二十多年時間,在公元179年,著寫出傷寒雜病論。
這其中雖然也有,對瘟疫的介紹,但終究因為時代的緣故,有些過於片麵。
而吳又可的瘟疫論,則是不論從病因、病機到診斷、治療均有區彆,使其與傷寒病分開另論,可以說,這是專門治理瘟疫的。
隻能說,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
在治療瘟疫這方麵,哪怕是強如醫聖張仲景,都不是吳又可的對手。
而吳又可這一世的身份,乃是張仲景師弟,在大漢的名氣,還是非常大的,所以他的瘟疫論,瞬間引起醫家的關注,這裡麵,自然包括了張仲景。
吳又可在該書中,所列瘟疫病種極多,諸如發頤、大頭瘟、蝦膜瘟、瓜瓤瘟、疙瘩瘟,以及瘧疾、痢疾等急性傳染病。
他明確指出這些病,都不是六淫之邪所致,而是四時不正之氣所為,其症狀與師兄張仲景,所以著的傷寒看起來相似,而實際上還有有許多迥異。
由於古書從未分彆,吳又可便在書中加以分辨論述闡明,並論著製方。
而這其中,最著名的劑方有達原飲、三消飲等,示人以疏利分消之法。
在治療上,他提出了一整套祛邪達原理論,臨床治療收到很好的效果。
還有他的“癘氣”之說,在王羽的解釋和提點下,首先肯定它是一種物質,“物者氣之化也,氣者物之變也”,也從而否定了,疫病之由是“非其時而有其氣”的舊觀點。
不僅如此,吳又可還指出癘氣是多種多樣的,有特適性的,更有偏中性的。
可以說,吳又可的瘟疫論,打開了這個時代醫家的大門。
正是因為他的出現,給這個時代提供了,先進的瘟疫治理理念和相關知識,使得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製。
醫家弟子按照瘟疫論上麵,所說的方法,對關東地區百姓進行隔離,進一步遏製瘟疫的傳播。
可以說,在瘟疫得到有效控製之前,無論是處於進攻方麵的黃巾軍,還是處於防守方麵的漢軍,基本上不用考慮打起來了。
對此,雙方勢力心知肚明!
但也隻能選擇聽從。
畢竟,命隻有一條。
或許是大漢的國運,已經快要到了終點站,在瘟疫還沒有真正控製的中平二年二月,京師洛陽發生火災,南宮被毀。
宦官中常侍張讓、趙忠等,當即出言這是上天的預兆,勸靈帝稅田畝以修宮室、鑄銅人,震壓黃巾起義。
不得不說,張讓的亂政技能真是無比恐怖,讓原本政治屬性不弱的漢靈帝,基本上變成了政治昏聵者。
在張讓的技能壓製下,他居然還真聽了這樣,聽起來都不靠譜的話,於是下詔號令天下,除正常租賦之外,畝稅十錢助修宮室。
由於黃巾起義,還未被漢軍給平複,所以劉宏並沒有像原史,所做的那樣,詔發州郡材木文石,運送京師。
可即便如此,依然是作了一手好死。
諫議大夫劉陶聽到後,當即上疏言政事八條,認為天下之亂,皆由宦官。
尤其是現在,黃巾軍還在大漢境內肆虐,十常侍居然還敢攛掇當今皇帝,做出荒唐之事,簡直就是罪不可赦。
劉宏雖然很惱火,但因為劉陶這個人有才能,而且在儒家之中的威望,那是非常之高,所以並沒有治他的罪。
但這不代表,那些被他參一本的諸多太監,就願意接受這樣的罪責,被蓋在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