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吃完年夜飯,一家人坐在沙發上,外麵鞭炮聲絡繹不絕。
“今年春晚有安若嗎?”電視機前,江慧琴問楚明濤。
“安若在你旁邊坐著呢,你說今年有沒有她?”楚明濤翻了翻白眼,對自家老婆子這弱智的問題很無語。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有的地方的春晚是提前錄好的嗎?”江慧琴解釋道。
“阿姨,今年哪個台的春晚都沒我。”夏安若說道。
“這樣啊,那就不看了,本來春晚也沒什麼好看的,竟然還不邀請我們安若。”江慧琴有點遺憾。
“邀請了,不過我沒去。”
“為什麼?”
“因為今年要陪叔叔阿姨一起過年啊。”夏安若親昵地挽著江慧琴的手說道。
江慧琴聞言瞬間高興地拍著夏安若的手背,笑的合不攏嘴。
這說明在夏安若心裡他們一家人的地位比上春晚重要。
楚澤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心想這女人討好婆婆有一手的。
怎麼自己討好老丈人就這麼難呢?
這副本難度明顯不一樣啊。
“既然不看春晚,那我們來打牌吧。”楚晚清突然舉手提議。
“五個人打什麼?”楚澤問道。
“鬥牛啊,嫂子會嗎?”楚晚清看向夏安若。
“沒玩過。”夏安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平時基本上沒碰過牌,最多也就節目上做遊戲的時候可能玩過幾下,也就知道個鬥地主的規則,至於其他玩法,聽都沒聽說過。
“那來玩玩,很簡單的,也不要技巧。”楚晚清說著就去書房的櫃子裡拿來兩副撲克,很熟練地洗好了牌,然後對夏安若介紹起規則,“就是每人抽五張牌,拿三張湊出十的倍數,剩下兩張加起來的數字個位數就代表是牛幾,誰大就是誰贏,然後JQK都代表十……”
“那如果三張湊不出來呢?”夏安若問道。
“那就是沒有牛,是最小的。”楚晚清解釋道。
夏安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反正玩一把就知道規則了,嫂子先抓。”
楚晚清把牌分為兩疊,然後讓夏安若先抓牌,等到所有人都抓夠了五張牌後……
江慧琴:“我是牛七。”
楚明濤:“我是牛三。”
楚澤:“我是牛頭人。”
眾人:“?”
夏安若純愛戰士已經舉起了刀。
“咳,不是,我是牛一。”楚澤皮了一下立馬改口。
楚晚清這邊看著牌得意一笑,然後很瀟灑地攤開牌……
2、3、5、4、5。
“我牛九,哈哈哈!”
然後所有人都看向夏安若。
夏安若撓撓頭,攤開牌:J、Q、K、10、10。
“我這是牛十嗎?”
楚晚清笑容一僵,尷尬地撓撓頭:“嫂子運氣這麼好的嗎?”
“我也不知道。”夏安若笑道。
“沒關係,剛才隻是試玩,接下來玩真的了,我做莊,你們快下注。”楚晚清擺擺手不在意。
一局的輸贏而已,接下來要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安城賭神!
二十多分鐘後。
“嫂子,你不能這樣,怎麼把把都是最大的啊?”楚晚清挎著?逼臉,快哭了。
“我也是隨便抓的。”夏安若表情無辜地道。
“我錢都要虧完了,我不玩了。”楚晚清癟著嘴。
楚澤樂了:“這可是你主動提的玩法,你怎麼能跑呢?”
“那你來當莊家。”楚晚清看著他道。
“我不當,我又不傻。”楚澤白她一眼。
這時候,夏安若的手機忽然響了,看了眼是王豔丹打過來的視頻電話,於是起身道:“我去接個電話,?們先玩。”
看見夏安若走了,楚晚清這才鬆了口氣:“快,趁嫂子走了,咱們繼續。”
夏安若走到楚澤房間裡接通了王豔丹的視頻電話,王豔丹拿著手機把畫麵對著餐桌上。
夏家依舊是熱鬨的很,二叔夏國強一家和夏玉琴每年都是過來一起過年,缺了夏安若倒也不會冷清,但夏建軍心裡肯定還是很不爽。
還沒結婚就跑小楚家過年了,等結婚了以後怕是回都不回來了。
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和所有人都打了個招呼後,夏安若對著夏建軍道:“爸,我明天和楚澤一起回來。”
“回來乾什麼?我看你在小楚家待的挺舒服的。”夏建軍哼了一聲。
“好幾天沒見,想你了唄。”夏安若笑道。
“當你爸好騙呢?以前幾個月沒見也沒聽你說想我過。”
雖然夏建軍嘴裡這麼說,但嘴角早就已經翹成耐克了。
自己家的老爹就是這麼好哄。
又聊了半個多小時,夏安若才結束了視頻,正好此時楚澤開門走了進來。
“要不要出去逛逛?”他問道。
“不打牌了?”夏安若疑惑道。
“清清輸太多,耍賴不乾了。”楚澤攤攤手,有些無奈。
夏安若聞言也是莞爾一笑,然後看了看外麵夜色,問道:“那這麼晚了去哪逛?”
“正好帶你看看安城的夜景,你還沒看過吧?”
“好啊。”
楚澤和江慧琴他們說了一聲,就帶著夏安若出門了。
此時已經九點多了,夜色深沉,月色朦朧。
除夕夜萬家燈火,以往這個時間本該早就沉寂的城市,現在依舊到處歡聲笑語。
小區裡這個時間也還是能看見有人出來遛彎的,估計都是不想看春晚的,路邊能看見很多小孩子跑來跑去拿著擦炮和摔炮玩,時不時就響起一聲爆炸聲。
楚澤和夏安若沿著樓間的過道朝小區外走去。
“在我們家過年感覺怎麼樣?”楚澤開口道。
夏安若抿著嘴唇,歪著腦袋看著楚澤道:“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嗯……假話。”楚澤想了想道。
“很開心。”夏安若笑道。
“真話呢?”
“特彆開心。”夏安若眨眨眼。
聽見這個俏皮的回答,楚澤咧嘴笑了起來。
她開心,自己也很開心。
“我還擔心我們這過年普普通通的,你會不習慣呢。”楚澤道。
“其實我在家過年也沒什麼特彆的,跟你們家也差不多,可能也就人多點,吃的好一點。”夏安若對比了一下兩家的過年方式,其實本質上也沒多大區彆。
“你這好的一點也是滿漢全席和普通家宴的區彆了吧。”楚澤調侃道。
“滿漢全席有滿漢全席的好,普通家宴有普通家宴的妙。”
“妙在哪?”
“當然是你啊,我的小傻瓜。”夏安若伸出玉手笑搓楚澤狗頭,“在家裡過年可沒有你陪著我。”
“你這麼說給我感動的都想哭了。”楚澤故意抹了抹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