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瞄了一眼廚房裡的夏安若,他怕自己答應了,等會刀就飛過來了……
夏安若刀光一閃,楚澤人頭落地。
“有點忙吧。”楚澤對宋梓琪道。
“那楚澤老師什麼時候有空?”宋梓琪問道。
“再說吧,下次一定,還有彆的事嗎?”楚澤問道。
“……暫時沒有了。”
“那我先掛了。”
楚澤說完就迫不及待地掛掉了電話,後麵那讓人心驚肉跳的聲音終於也是跟著停了下來。
他小心翼翼地轉身走回廚房,就看見案板上已經切好的土豆絲,以及剁的稀碎的肉餡。
女朋友刀法好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
時時刻刻感覺自己脆弱的小生命有凋零的風險。
不過好像夏安若空手也挺危險的。
看見楚澤走過來,夏安若側頭瞥了他一眼,隨後就聽見邦的一聲,菜刀牢牢地被夏安若釘在了案板上。
“聊完了?”夏安若麵無表情地問道。
“聊,聊完了。”楚澤摸了摸鼻子。
不對啊,他也沒乾什麼啊,這麼心虛乾什麼?
“聊完了還愣著乾什麼?我菜都切好了,你鍋洗好了嗎?”夏安若指了指還放在水池裡的鍋。
“馬上馬上。”
楚澤趕緊麻利地過去把鍋洗乾淨擦乾水後放到燃氣灶上,然後開火,“要先放油對吧?”
“對。”夏安若點點頭。
“放多少?”楚澤拿起油瓶看向夏安若問道。
“適量。”夏安若想都沒想就道。
“適量是多少?”
“適量就是你覺得多少合適看著辦就行。”
“如果讓我看著辦,我怕等會廚房就炸了。”楚澤無語。
我要懂放多少合適還用你教我做菜?
“反正就一勺左右。”夏安若想了想。
“一勺是多大的勺,多少毫升?”楚澤十分嚴謹地問道。
“……”
夏安若說不出來,鬼知道到底幾毫升啊,她做菜早就是憑感覺的了。
一道菜要多少油多少鹽之類的,她一過手就知道是多還是少,但你讓她具體說個數字,她還真說不出來。
所以麵對楚澤的追問不休,夏安若現在隻想打人。
“你得給我描述的具體點,什麼適量、少量的,我怎麼知道放多少啊?”楚澤還在問。
夏安若不耐煩了,直接把楚澤趕到一旁:“一邊去,我自己來。”
“啊?你不說要教我嗎?”楚澤愣了。
“我給你示範一遍,你自己記住用量,下次就知道多少合適了。”
夏安若覺得一來就讓楚澤這個新手上手多少是有些難為他了,還是先讓他在旁邊見習一下吧。
不然讓楚澤自己操作下去不說菜能不能做出來,她估計得先瘋了。
夏安若說完就拿過油瓶往鍋裡倒入了適量油,等油熱後相繼加入蒜片辣椒絲煸炒出香味,然後倒入切好的土豆絲,炒至半透明狀態。
一套操作行雲流水,楚澤在一旁看著就賞心悅目。
就是嘛,教我做什麼菜嘛,伱自己操作多好。
你舒服,我也舒服。
尤其是加上夏安若的顏值,一個大美女廚師的風範,光是看著就能下三碗飯。
拿鍋鏟在鍋裡翻炒著,夏安若遲疑了一會,終於還是問道:“剛才……宋梓琪特意打電話過來乾什麼?”
“《晴天》不是新歌榜登頂了嘛,她就是來彙報一下喜訊,很正常吧。”楚澤看夏安若的表情,心想著她剛才憋著想問好久了吧,總算是憋不住了。
“那她還要請你吃飯?”夏安若狐疑。
“她和她的經紀人不是想感謝一下我嘛,你就彆多想了。”楚澤解釋清楚,試圖打消她的疑神疑鬼。
“我多想什麼啊,我就是單純的好奇。”
夏安若嘴上說著,手上卻是抄起醋瓶子就往鍋裡倒了半瓶,頓時酸爽的醋味飄散在整個廚房蔓延到整個屋子。
“臥槽,你這醋……是不是加多了?”楚澤聞著刺鼻的醋味,捂著鼻子道。
“沒有,正合適。”夏安若淡淡地回道。
“你確定?”
“我說合適就合適。”
“……”
行,反正你是廚師你說了算。
花了一個小時。
飯菜陸續做好,獅子頭,魚香肉絲,宮保雞丁以及酸辣土豆絲陸續端上飯桌。
楚澤和夏安若麵對麵坐在飯桌上,餓了好久的楚澤迫不及待地捧著飯碗就開始夾起菜狼吞虎咽的,相比之下夏安若則是小筷子夾著小口吃著。
主打的就是一個優雅。
楚澤吃著吃著,夾了一筷子酸辣土豆絲塞進嘴裡,然後下一秒那刺激到不行的酸味充斥著口腔直衝大腦,差點吐出來。
但一想到夏安若坐在對麵,這是她做的菜,你當她麵吐了多少有些不太好。
於是楚澤就陷入了吐又不能吐,咽又咽不下去的尷尬場麵,隻能含在嘴裡一臉便秘。
“怎麼了?不好吃?”夏安若也是注意到了楚澤的臉色,奇怪道。
楚澤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夏安若奇怪地看他一眼,也是夾了一筷子土豆絲嘗了嘗。
“yue!”
夏安若剛放進嘴裡臉色就變了,一下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趕緊扒了好幾口飯才把那股酸味壓下去。
緩了一會夏安若才開口:“怎麼這麼酸啊?”
你問我?
怎麼這麼酸你自己沒數嗎?
“我就說你醋放多了吧,你還不承認。”楚澤此時也是勉強把嘴裡的土豆絲咽下去,埋怨道。
夏安若無言以對,確實反駁不出來。
“東亞小醋王。”楚澤又嘟囔了一句。
“你才醋王呢。”夏安若桌子底下的小腳踢了楚澤一腳,不樂意地道。
“不是醋王你加這麼多醋?”楚澤道。
“還不是因為你,說話分散我注意力。”夏安若狡辯甩鍋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楚澤不和女人計較。
和女人講道理本來就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
“本來就是你的錯。”夏安若撇了撇嘴。
楚澤無奈一笑,又夾了一筷子酸辣土豆絲,邊咧嘴邊說著:“酸啊,是真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