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明星不就是這樣的嗎?這不是你的夢想嗎?”楚澤不解。
“是也不是。”夏安若駐停腳步,思索了一下。
“什麼意思?”
“我的夢想隻是想唱歌,當明星隻是一個能夠讓更多的人聽到我歌聲的方式。”夏安若解釋道。
“所以你是隻想專注唱歌,不想去參加各種亂七八糟的活動?”楚澤大概明白她的意思。
“可以這麼說,不過這顯然是不太現實的事情,公司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
“那你為什麼不獨立出來?以你現在的名氣完全可以自己出來成立工作室了吧?”
自己一個人單乾就沒有這麼多束縛了。
“我倒是想,合同還沒到期呢。”
“我不認為你是付不起違約金的人。”楚澤笑了。
“可以但沒必要。”夏安若道。
違約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哪怕付得起,也會很肉痛。
畢竟她是有錢,但不傻。
“其實我倒是挺好奇你的夢想是什麼?”提起夢想,夏安若第一次試圖嘗試了解楚澤。
“我?懶狗一條,沒有夢想。”楚澤擺擺手。
馬丁路德金有一個夢想,但是馬丁路德楚沒有。
“那你為什麼寫?”夏安若不信。
“因為能賺錢。”楚澤的理由樸實無華。
“這不就是你的夢想嗎?”夏安若輕笑出聲。
“對啊,不過已經賺夠錢了,所以現在沒有夢想了。”楚澤攤了攤手,初心已經實現了,所以他現在沒有初心。
“那為什麼不換個夢想?”
“不想。”
“沒有夢想的人生是很無趣的。”
“但有時候沒有夢想本來就是許多人所追求的夢想。”楚澤的嘴裡偶爾總能說出莫名有哲理的話。
無欲無求有時候不是你想不想,而是能不能的問題。
現實的重擔迫使你必須有欲有求。
夏安若琢磨了一下意外的覺得很有道理,兩人接下來都沒說話,但氣氛倒是異常和諧。
林蔭小道的儘頭通向的是公園一側的小池塘,就在楚澤和夏安若兩人享受著漫步在無人小道裡那種靜謐的氣氛時。
不遠處,池塘邊一個身著黑色羽絨服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視線裡。
他手裡拿著根杆子,朝池塘裡伸去。
“那是個人嗎?”夏安若問道。
“不然是鬼嗎?”對於夏安若的明知故問,楚澤翻了翻白眼。
“那他在乾什麼?”
“不清楚,像是在釣魚。”
“他釣魚為什麼杆子往水裡捅?”
“可能是什麼新概念釣魚技巧?”
楚澤也不確定,畢竟他退隱江湖好多年已經不當釣魚佬了,不清楚現在的釣魚佬都進化到什麼境界了。
不過很快,楚澤遠遠的就注意到了那個男人背後背著個包,好像有點眼熟,尤其是包邊上隱隱能看見有條紅線連著杆子。
等等,不會是……
楚澤腦海裡浮現出一個猜想。
果然下一刻,就聽見滋滋滋的聲音傳來。
緊接著池塘裡幾條魚就翻著白肚浮了上來,然後那男人拿杆子一撈就裝進了桶裡。
“誒,他真釣上來了!”夏安若一臉驚奇地指著那個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新奇的釣魚方式。
“你管這叫釣?”楚澤滿臉問號。
什麼新能源釣法?
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今天放生一度電,佛祖獎勵我十斤魚?
“不是嗎?”
“這特麼是電魚,違法的!”楚澤氣憤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個分貝。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的男人似乎是聽見了這邊的聲音,頓時望了過來。
楚澤一看,忽然反應過來什麼,拉著夏安若掉頭就跑,夏安若都沒明白過來發生什麼了,就被楚澤拉著跑出去老遠才氣喘籲籲地停下了腳步。
“我們跑什麼啊?不是他違法嗎?”夏安若奇了怪了。
“不跑萬一被他認出來怎麼辦?”楚澤指了指她的臉,示意現在她可沒戴口罩。
夏安若聞言下意識想伸手摸臉頰,結果右手抬到一半才發現自己的手被楚澤緊緊地握著,手上能清晰地感受到楚澤手掌傳來的溫度。
在寒冷的冬天,手心裡的溫暖讓夏安若微微愣神。
“怎麼了?”
“你手……”
“哦,不好意思。”
楚澤說了一句,手上卻是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
不是,你不好意思倒是鬆開啊。
夏安若剛這麼想著,楚澤還真的鬆開了。
你還真鬆啊?
不知為什麼,她心裡竟然還罕見地出現了一絲絲失落的情緒,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她內心期待著什麼本不應該期待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