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良腔篇:自作自受不同於他人偏見3(1 / 2)

‘砰——’門外的地板上急風暴雨地炸出一道,一個人雙腳往地板上麵一飛衝天,隨後重力通通彙集於雙腳上麵,使得於空中跳高的這人帶著全身,隨即發出的擲地有聲的彈跳聲。

再然後,良氏兄弟房門外頭的地板上又發出了一聲‘挪挪挪——’,走路人不疾不徐地放出前後兩隻腳,井然有條地踩在地麵之上,再集中重力在其中一隻,人已經邁到最前麵的那隻腳上,重重地朝前鵝行鴨步地挪了起來,而發出來的兩物摩擦之聲。

又是下一瞬,外麵的地板上最後第二次來了一道,‘咻——’人凝注重力於雙腳之上,輕輕巧巧地向地板上一跳時,發出來的一飛衝天之聲。

當人在地麵上一飛衝天的聲音戛然而止時,最終又聽得‘砰——’,一個完完整整的左家嬌女以全身居於半空之中的姿勢,雙腳最後一次聚彙重力,筆筆直直地順流直下,縱身透透徹徹地從旁側一係列延長的牆壁之內穿梭而過,隨即就完完全全地墜落到了對外開放的房門後邊——遠道而來自己表弟家的顏千箐,於自己在地板上來回起飛降落的全部過程當中自始至終一蹴而就,現如今終於大功告成,顏千箐立即便歡蹦亂跳地,一頭衝進了良氏兄弟向外打開的大門內部,大呼小叫道,“哈!”

良腔不勝其煩道,“你有問題對吧?來我家就來我家,進門之前怎麼就非得‘哈’一聲?我告訴你,我心如同鋼鐵一般固若金湯,你要是想把我嚇成我們班上的那個白懶懶?你就做夢去吧!”

語畢,顏千箐整個人就以綿綿不絕地,分彆將自己的左右兩隻腳一前一後地,於地麵上邊邁邊跳的姿勢,‘砰砰砰——’快馬加鞭地跳到了良腔的床前。待她雙腳完完整整地安立在了良腔床前的地板上時,她這才立直好身,麵朝良腔,開誠相見道,“你太沒禮貌了!你姐不遠萬裡而來,你就這樣對我,你對得起我嗎?”

良腔五內如焚道,“你有事嗎?來我家,你是陌生人,你還有臉向我質問?我看你從頭至尾就沒有一張完整的臉過吧。”

話音剛落,良腔從昨夜開始就一直隱忍不發,到今早的手機被奪去的目眢心忳之情,二話沒說便在此時此刻完完整整地,彙入了他的一整個代表情緒的胸腔之中。昨晚萬念俱灰的怨憤死灰複然,良腔整個胸膛當中隻覺它由滿腔悲憤,化成了滿腔堵塞。一股波濤洶湧的風雨不透的淤塞之滋,於他的整個胸腔之中從下至上地拔地而起。在短短一秒鐘的時間內,良腔的所有胸膛便都變得窒礙難行,他整顆控製著體內所有情緒的心情,一下子也變得悲痛欲絕。

情緒與身體上的雙麵夾擊,不約而同地同時折磨著良腔的整個人。當這種心如刀割的情感第一次湧入進良腔的體內時,良腔整張臉色就已經開始低低地向下垂了下去,這會兒,心如刀割的情感已然落地生根在了他的一整顆心頭之上,良腔往下低下去的整張臉便也由麵無表情,瞬時換成了一副泣不成聲的臉:一道不請自來的困倦之感,在他的一整雙眼睛上方崛地而起。一霎時,良腔的一整雙眼睛似乎泰山壓頂了一般,被困倦之意團團包圍。因此,他原本好好兒睜著的兩隻眼睛,統統往下微微閉下來了一點。從此,他就這麼默不作聲地低垂著頭,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鋪上,隻身一人沉浸在遮天蓋地的黯然銷魂的情緒裡,完完全全地讓他同周圍現實中的一切與世隔絕。至此,顏千箐眼前見到的就隻有突然低垂著頭、緘口不言的良腔了。

顏千箐莫名其妙地彎腰,探著自己的脖子,就將自個兒的一整顆頭伸到了良腔筆直地,朝下低下去的臉部的底下。

這邊的良腔還在處於黯然神傷的氛圍內,下一刻,他的一整雙視線裡便明明朗朗地,望見了一道巨大無比的黑影。再下一秒,他就見顏千箐的臉,帶著她在臉上睜大了的一整雙眼睛,暴露無遺地伸到了他的兩隻眼睛底下:顏千箐那一整張螓首蛾眉的美臉,睜著一整雙亮晶晶的眼睛,全神貫注地直視著良腔的一整張臉。

見此,良腔立刻怒氣衝衝道,“走開!誰讓你看我的!叫你閒得!”

聞詢,顏千箐立馬便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伸在良腔一整張臉部底下的頭疾如雷電地往後伸了回去。待顏千箐把頭縮回去後,良腔臉下的一整個空寂無人的氛圍便又卷土重來了。往後,他就繼續低下頭正視底下的床單,又恢複了從上幾秒開始,就一直原封未動的痛心疾首之情,周邊的任何人都融入不了他的個人世界一分一毫了。

當良腔在自顧自想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彎著腰,伸出雙手垂直地,摁在良腔身前的床單上的左右兩側,探著頭莫明其妙地望著良腔一整個人的顏千箐,此時此刻也正在百思不解地於心頭想道,“他在乾嘛?他要哭嗎?”想罷,顏千箐就脫口而出道,“你在乾嘛?為什麼要哭?”

良腔心煩意燥道,“我看不了小說了,手機被搶走了。”

聞言,顏千箐恍然大悟道,“就因為這個?你要看什麼小說,需不需要我送你?”

聞聲,良腔心若死灰的內心刹時開雲見日,在這一時間內,他隻覺自己堵塞的整個胸膛內部,頃刻間升起了一股稱心快意之感。良腔一邊奇跡地感受著這種,在他體內妙不可言的舒適之味,雄心萬丈地抬起了頭來,目不旁視地凝睇著於他眼前的顏千箐,生機勃勃地道,“我要看的書你有嗎?我就要兩男的那種小說。”

“哎呀!”聞詢,顏千箐心頭喜出望外道,“原來你也看雙男主小說?!”

良腔迫不及待道,“你說話再婆婆媽媽的給我試試!有的話就快點給我,你在那裡還耗什麼時間?”

顏千箐盤根問底道,“所以,你到底看不看雙男主小說?”

良腔深惡痛絕地揚起自己的右手,追風逐電地伸到了顏千箐的臉前,憂心如焚地‘撲撲——’朝左右兩側反複搖擺了起來,再三催促道,“我看!你給不給?不給你就走開,彆來煩我!”

顏千箐歡天喜地地伸出自己的左手,風馳電掣地抬到良腔樹立在她臉前的手掌前麵,隨後二話沒說便掌控著她的左手向前伸去,‘撲——’輕輕地拍在了良腔的右手之上。速即一言為定道,“同好啊!你如果喜歡雙男主的話,我今天晚上回家,就叫我媽給你送過來。到時候,你一定要答應我,必須把我送你的書通通都給看完,可以嗎?”

聞言,良腔那一整個滿腔悲痛的胸膛彈指間大病新愈,滿腔悲痛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歡欣鼓舞之情,從他的心頭最底下一飛衝天,眨眼間一陣喜氣洋洋的情緒波濤澎湃地,居於了他的一整顆心頭上。良腔整張臉喜笑顏開,先前持續了一段時間,變得仿佛即將要淚如雨下的臉部,也隨同悲痛的情緒一起銷聲匿跡。現在,他的一整個身體從裡到外的欣喜若狂之情,一口吞下了他的一整個人。良腔急匆匆地向顏千箐一口答應道,“快給我送過來!”

顏千箐喜眉笑眼地道,“當然會給你送過來的,不過你必須要等到晚上。你現在就忍耐一下,等到晚上喜眉笑目吧!”

聞說,良腔存於整個胸膛之內的興高采烈之情,霎時宛如禮炮發出了一道無聲的‘砰——’,震耳欲聾的喝彩之音。一片汪洋的代表著喜悅的彩帶,從炮口裡麵噴湧而出。排山倒海的彩帶一飛衝天,潑水難收地塞滿了良腔的一整顆內心。如果此時良腔內心的滿腔喜悅可以化為實體的話,那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良腔的內心喜悅滿天飛的一幅幅景象:飛沙走石的彩帶飛揚跋扈地,在良腔體內最中央的那一顆熱氣騰騰的心臟四周翩翩起舞。

人儘所知,身為實體的彩帶在落在人的身體上時,同其他體重輕盈或沉重的實體一樣,給自己身下緊貼的人身體上帶來相應的觸感。

正如此時的良腔,每當於他心頭紛紛揚揚的彩帶,自他的心頭最底下一飛衝天。或者已經高高在上於他的心頭上方,全身徹徹底底地失去重力。整個身軀弱不勝衣地,往它身下的心臟上方順流直下,直到最後兩個方向不同的彩帶,全都不約而同地接觸到了良腔的一整顆熱火朝天的心臟之上時。於它們身上相應的輕柔震動之感就會完完整整地,浮現在良腔的一整顆被彩帶所衝擊、覆壓的心臟之上,替他帶來滿心滿眼的滿心歡喜之情。

正是因為良腔心頭上滿天飛舞的彩帶不勝枚舉,所以良腔此時此刻那顆喜不自勝的心臟,正在無時無刻地歡欣鼓舞。不計其數次心臟被欣喜所帶動,而振動發散在他身體的從頭到腳的欣喜若狂之情,給他加深了對晚上的到來到無限期待之情。

此時的良腔,整個人沉醉在一片樂樂陶陶的波濤大海的心境當中,一心一意地盼望著‘晚上’二字的到來。在他此刻的世界裡,所見之處淨是光芒萬丈。他久而久之地呆在此種心境之中,全身心從此目不斜視地注意著整個房間裡的光線,心內默不作聲地等道,“晚上,你最好給我快點來,不然你就要被我罵死了。”

從此,在良腔這一整個白天的默默等待中,他始終如一都是用著把自己投入於,無法自拔的樂樂醄醄之情裡麵。專心致誌地在滿腦子揮之不去的‘晚上’,二字裡頭嘮嘮叨叨個不停。由於他把自個兒的全心全意統統,鎖定在了心頭喋喋不休地念叨‘晚上’二字上,因此,時間的漫長在刹那間全成了他心頭彈指而過,良腔越陷越深地念叨著‘晚上’一詞,跟惦記著自以為是的,一整個白天的時間全部都是一晃而過的念頭。長長久久地處於了一種行屍走肉的身體狀況,心不在焉地完成了在他下床之後,於家裡遊走的所有程序。

良腔失魂落魄的身體於這天的一整個白天裡根深蒂固:上午起床吃飯的時候,他呆若木雞地坐在餐桌前的桌子上,抓著筷子的單手一動不動地放在半空中,兩隻眼睛紋絲不動地凝視著前方的牆壁,整個人仿佛時間都被禁止了一樣,換來了良姿汝的一句問候道,“腦子有病吧你。”

對於此言,良腔的耳朵完完全全就沒能收入進去。

再到了吃完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間,良腔同大哥二哥一並坐在沙發上,三人的整整六雙眼睛目不旁視地,盯著眼前電視屏幕上播放的內容。五顏六色的畫麵於良腔的眼前一晃而過,而他那雙泥塑木雕的眼睛卻是麻木不仁,常年累月地坐於沙發上紋絲不動。好在良氏兄弟一整個白日下來都在一心一意地看電視,從無在意過良腔。因此,良腔就這麼安然無恙地以木雕泥塑的姿態,坐在沙發上度過了這個白天剩下的所有時光——從早晨到中午再到日落。

在此期間的無論何時, 良腔都在持之以恒地保持著這副行屍走骨的狀態,默默無語地瞥眼遠眺窗外一望無儘的海闊天空,心潮騰湧地等著了顏千箐一大疊書的來臨,心內夢寐以求道,“要是晚上在我給它規定的時間內,還是沒有準時到來的話,那就證明,它就是個神經病,活該被我的口水呸死!”

該來的總是會來,良腔目盼心思的那個顏千箐的書寄過來的夜晚如約而至了:白駒過隙的十幾個白天的小時歲月如流而去,與白日輪流換班的黑夜在白天下班以後,這便風馳電掣地,於良腔天長日久地注意著窗外的天景鯨吞虎據。流光易逝,黑夜到來的象征也是完完全全地,用自己渾身的黑地昏天之景吞下了一整個天空。此時良腔所見到的窗外景色淨是一片遮天蔽日、黑天墨地的自然景象,見此,良腔那顆窮年累月,都在上蹦下跳的心潮騰湧之心更加使他驚心動魄道,“晚上都到了,姐還不來嗎?”

三分鐘以後,良腔空空如也的耳邊就霍地響起了一道‘哐噠——’,客廳外頭的大門被打開的聲響。聞聲,良腔那一整個心潮起伏的情緒頓時激動不已,僅見他疾如雷電地將自己的腦袋轉向了客廳外邊的走廊右側,大喊大叫道,“送書的來!不送書的給我滾開!”

下一秒,便聞客廳外頭那條康莊大路的走廊右邊的儘頭處‘噠噠噠——’,綿綿不斷地響起了一係列的走路聲。良腔聽著耳邊這道接連不斷的腳步聲,一整顆心臟上竄下跳的動作愈演愈烈。幾秒過後,就見雙手托著整整十六層用繩子綁地嚴嚴實實的書本的良姿汝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了他的一整雙眼眶之內的客廳最前麵,並對良腔回複道,“你的書到了,感謝你姐姐,給你送來那麼多書,以後對人家必須有點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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