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猝不及防的趴在了尿桶上,頓時濺了一身,歇斯底裡的尖叫起來。
“寧劍南,你到底想乾什麼?”
啪啪啪!
寧劍南直接掄過去幾個大嘴巴子。
“賤人,你是不是還嫌我被擼的不夠徹底,想害死老子?馬上把東西拿出來!”
自從寧穎在派出所鬨了那次後,他就被廠長從辦公室主任擼到了車間當個生產小組長。
說是個小領導,可這個位置就是個夾心餅乾兩頭受氣。
完不成生產任務上麵訓,讓工人加快進度被工友罵,還要每天跟工友一起作業,累得要死要活不說,工資還減了,更彆提油水。
他每天都無比懷念在辦公室喝茶打牌侃大山的日子,巴不得早點回去。
也不知道寧穎那死丫頭怎麼驚動了廠長,他要再不把東西交出去就得失業喝西北風了。
苟日麗見自己躲不過了,吹著鼻涕泡哆哆嗦嗦的將一個盒子交了出來。
寧劍南對著清單看了看,這才一
半,他頓時惡狠狠道“還有,統統交出來!”
“劍南……”
寧劍南猛然把她耳朵上的那對兒翡翠墜子扯下來,又把她手腕上的兩隻玉鐲子擼下來,最後又在她心口窩補了一腳。
“混賬東西,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占小便宜,老子沒了鐵飯碗,全家都得喝西北風。”
苟日麗捂著滴血的耳垂,抽抽噎噎道“劍南,這會兒是真的沒了。”
寧劍南不信,又拿鞋底子把高小鳳好一頓抽,最後在她那裡要回來一套珍珠項鏈,和幾個胸針。
最後一合計還差幾樣東西,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痛哭流涕的母女倆,他知道是吐乾淨了,這才拿了盒子蹬著自行車去唐廠長家。
苟日麗看著被打的跟豬頭一樣的高小鳳連忙問道“那樣東西你可藏好了?”
高小鳳連忙從裡衣拿出一塊玉佩“藏的好好的。”
苟日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笑“那就好,以後咱娘倆的榮華富貴可全都係這上麵了。”
高小鳳手裡拿的是塊鳳佩,應該還有塊龍佩。
這東西不在苟慧的嫁妝清單上,也不像是寧家的東西。
無論她怎樣詢問苟日麗,她都隻說不到時候。
雖然她不知道這塊玉佩的出處,但隱約覺得以後指不準能讓她翻身。
苟日麗忽然覺得小腹一陣疼痛,低頭一看床單上竟然都是血。
“血,我流血了,小鳳快送我去醫院!”
按理說她的惡露早就該乾淨了,可是這都一個多月了,身子依舊惡露不斷,甚至越來越多。
寧劍南正好在唐家晚飯結束後趕來。
看著女兒被唐廠長奉為上賓,但他卻被罵的劈頭蓋臉,心裡挺不是滋味。
“小穎,你媽給你的嫁妝我一直好好收著,周家什麼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怕你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這才一直幫你保管……”
“停,這裡麵還差一對兒金鐲子,兩對金釵子,兩套銀飾,你打算什麼時候還我?”
“你也知道,咱家吃飯的嘴多,我的工資哪裡夠,有些被你小姨賣了換米了。”
“彆,我跟我姐吃的不是百家飯就是垃圾桶的剩菜殘渣,可沒吃你家的米,彆算我們頭上,東西沒了就賠錢,這樣吧,你賠我五千塊這事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