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穎記得李家人都有個印記,頓時小聲嘟囔道“媽,李家那邊說了,他們李家人的後腰上都有片黑色胎記……”
王春花的腦袋轟然炸開,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有人掀開了周勇的衣服。
謔,還真有!
“春花嬸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周勇是周大爺沒的那年有的,難不成那時候你就跟姓李的滾在一起了?”
“前段時間抓到你跟李光棍鬼混的時候,你還一口咬定人家強要的你,這不白害人家吃槍子嘛,也不怕老李頭晚上來找算你!”
“自己生的野饅頭就自己養,拿兒媳婦的錢來養,畜生都乾不出這事。”
眾人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割在王春花的身上,割爛了她的衣服,也割破了她的臉麵跟尊嚴。
向來強悍的她此刻哆嗦了半天沒崩出一個字,轉身踉踉蹌蹌的
離開,就連身形都佝僂了。
站在人群中的周曉麗半晌沒過去扶一把。
因為她後背上也有塊跟李家人一樣的胎記,也就是說,她也是那個野饅頭。
寧穎冷漠的目送著王春花的身影。
她永遠忘不了當初的她是多麼囂張跋扈,陰險惡毒。
轉眼間入了伏,寧家姐妹手頭上的貨已經清完了。
兩姐妹一算,三千塊的貨直接翻了一番,再加上寧穎最近收草藥的錢,總共一萬二。
寧娜激動道\"小穎,我們算不算橋口村第一個萬元戶?\"
“算!”
“那咱過幾天再去進趟貨,到時候翻個兩萬、三萬!”
“姐,我覺得這樣賺錢的速度太慢。”
“你有啥打算?”
“我決定在縣城租個店鋪,到時候咱們進點高檔的衣服,就不用再東奔西跑了,而且利潤會更可觀。”
“但是現在這風口做個體戶太難了,光是跑個證都得累斷腿。”
“所以這段時間咱先搞定這事,畢竟租店、裝修、跑證……事多了去了。”
“那這段時間的開銷咋辦?”
“我不是還收著草藥呢。”
姐妹倆分工明確,寧娜不善交際,就去搞定門頭房這事,寧穎則去跑證。
機關單位辦事繁瑣,寧穎這幾天磨破了嘴皮子,跑斷了腿兒。
看門的老大爺實在看不下去了“小姑娘,你甭在這守著了,這碗飯不是誰想端就能端上的,你上頭沒人,就算天天來磨也白搭。”
“大爺,我要是上頭有人就不用天天來了。”
寧娜已經選中了一家門頭房,就在縣城中心。
房東一個月要一百塊的租金,寧穎跟他砍到了一年一千,直接先交了一年的。
裝修是包工包料,她給包工頭畫了圖紙,讓他們務必按照這個風格來,就連燈具明細都標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