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李元珍挑眉反問“既然你也知道那個南疆巫醫,那就該知道他身邊煉化的藥人是多麼成功。我按照他的方子煉化,怎麼會不成功?”
“成功個屁!要是真成功,他自己為什麼不煉個千軍萬馬出來,統領天下?還用得著將方子賣給你?讓你討這個巧?你的腦子呢?”
紀蓁真是要被李元珍活活氣死,在這一瞬,她覺得很有可能李元珍的腦子還沒有李元櫻的那個核桃腦子大!
“大巫醫他淡泊名利,自然不喜歡動刀動槍的殺戮之事。”李元珍說出了讓紀蓁更生氣的話。
“我呸!他要是當真淡泊名利,就該把那個破藥方和他的那幾個所謂神奇的藥人全送給你。而不是收你五萬兩黃金和一塊封地!”
為了不讓自己被李元珍的愚蠢給氣死,紀蓁決定立刻結束這場沒有意義的對話。她一把拉住李元珍的手,不由分說便往外走。
“死不悔改!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你那個南疆巫醫口中的藥人的真麵目!”
紀蓁正在氣頭上,這一抓用了三分真力,李元珍根本掙脫不開。李元珍從沒被紀蓁這麼連拖帶拽地走過,一時之間不由慌亂起來,連聲問道
“青岩,你要帶孤去哪裡?”
“尹公署大牢!”
紀蓁頭也不回的拉著李元珍走出墨曇殿,周圍的侍從跪了一地,竟是無一人敢阻攔。
兩人出了宮門,紀蓁將李元珍甩上自己的馬,與她兩人共騎直奔尹公署大牢。
尹公署大牢一共有三層,一層在地上兩層在地下。
最下麵一層如今關押著林家淮抓來的藥人,被東大營的人把守著,俞伯君親自坐鎮。
紀蓁一直將李元珍帶到最裡麵的一間被黑布圍住的牢房門前,才放開她。
“青岩,你放肆!”
李元珍一路顛簸而來,是簪子也歪了,發髻也亂了,很是狼狽。此刻甫獲自由,心中十分惱怒。
麵對李元珍的斥責,紀蓁隻是冷冷一笑,她走到牢房門口,伸手一把扯下圍著牢房的黑布,道
“殿下此言差矣,真正的放肆地在這裡呢。”
圍著牢房的黑布被忽然拿掉,地牢熊熊燃燒的火把將整個牢房都照亮了。
牢房內頓時傳來了野獸般的嘶吼聲和憤怒的咆哮聲,讓李元珍的一顆心驚的怦怦亂跳。
她定了定神,抬眼看去,發現那牢房裡關著的,竟是自己送給紀蓁的那二十個男寵。
隻是他們如今的樣子,已經和當時大不相同。
一個個麵泛青色,肌肉僨張,形容呆滯。臉上的眼球凸起,布滿血絲。倒在地上的樣子,宛如行屍走肉。
他們似乎十分畏光,對著地牢火把齜牙咧嘴地不斷嘶吼著。有些人,甚至憤怒地往牢房的圍杆上撞,即便頭破血流也不停下,像是他們已經感受不到痛似的。
李元珍大為震撼,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牢房裡的人,後退一步,大受打擊地連連搖頭,喃喃道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他們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頭看向紀蓁,衝到她的麵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大聲喊道
“是你!一定是你做了什麼手腳!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