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個人嗎?”
紀蓁示意夜風將張全盛拖到田富貴眼前,抬起他的頭。田富貴看都不看,就使勁點頭。紀蓁笑了笑,走進了一步,對田富貴意味深長的道
“田老板,當真是這個人嗎?你再看一眼。”
紀蓁不知道什麼時候手上多了個鞭子,在手上輕輕的敲著,嚇得田富貴腿軟,隻使勁點頭道
“就是他!給我銀子買了西北防務圖!”
“我問的,是他賣的你草圖嗎?想好了回答,答錯了,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紀蓁一字一句的發問,聽的田富貴遍體生寒。他抖著眼看向李元珍,卻被李元珍眼中的寒光震懾,一時間嘴巴哆嗦著竟是發不出聲。
紀蓁看他這副模樣,冷哼一聲,往後退了一步,衝俞伯君招了招手,道
“看來田老板的記性不好,既然如此,我就幫你回憶回憶好了。”
俞伯君往外走了幾步,對站在外麵的守衛沉聲道
“帶進來。”
李元珍和李元櫻聞聲一起回頭,就見兩個守衛抬著一個極瘦弱的男子走了進來,而另一個守衛則押著一個女子。
人在刑堂前放下的時候,李元珍的臉色頓時難看至極。
而那田富貴的臉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他渾身抖若篩糠,垂著眼,看都不敢看紀蓁。
紀蓁將眾人神色收入眼底,笑了笑,用手中黑色鞭柄抬起田富貴的頭,道
“好好看看,這個人你眼熟嗎?是不是,給你西北防務圖草圖的那個人?”
田富貴哆嗦著,說不出話來。而此時李元珍卻開口了,她沒關地上躺著的暗格男人,隻指著跪在地上縮成一團的女子,向俞伯君問道
“小將軍,這是什麼人?”
“此乃田富貴店中夥計,便是她引著這人見的田富貴。”俞伯俊指著地上的男人道。
李元珍的犀利的目光立刻投向了那女子,那女子被嚇得立刻磕起頭來,一邊磕頭一邊連聲道
“是小的將那位大人引薦給田掌櫃的,隻因小的家貧,那位大人說,他是為天家辦差,手裡有個重要的大買賣。銀子要多少有多少!小的一時豬油蒙了心,以為給天家辦差總不會有錯!就將他給掌櫃的介紹了。可,誰知道他們做這等勾當!要是小的知道他們弄的是防務圖,拚死也要去報官的!”
“胡說!陛下怎麼會差人做這種事!定是你胡說八道!來人掌嘴!”
李元櫻沒等她說完就暴怒了起來,那女子嚇得連聲大喊道
“我沒亂說!我有證據,他和掌櫃的說過,他是東宮的人,隻要掌櫃的替他把事情辦好,以後掌櫃的也算是東宮的人。在京中有東宮的人罩著,百無禁忌!”
“一派胡言!”李元珍怒道。
”我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他還說他身上有東宮的印記,說以後也可以給掌櫃的打一個,讓他做條好狗!”
女人哭喊起來,生怕自己說的話沒人信,小命不保。李元珍的臉色難看極了,而此時,李元櫻卻冷笑起來道
“說的是不是真的,脫了衣服一看便知。來人!把他衣服給我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