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蓁挑眉,慢悠悠地走到兩人麵前,看著那正罵在興頭上的男人,冷笑道
“原來是還沒上刑,難怪你這麼精神,話這麼多。”
夜風發現紀蓁來了,趕忙撩袍在她麵前單膝跪下,道
“殿下,屬下未辜負殿下所托,已經將盜繪西北防圖的人犯與贓物帶回。”
“嗯,乾得好。”紀蓁將夜風一把拉起,拍了拍他的肩膀稱讚道。
說完,又看向那被綁的在刑架的男人,說道
“你膽子不小,知道我在京中,還敢盜繪西北防務地圖,還敢公開售賣?”
此時男人已經知道了紀蓁是誰,眼中不由露出一絲慌亂。
紀蓁將他的慌亂看在眼底,搖了搖頭,走到牆邊,看著一排排掛在牆上的刑具,歎道
“怎麼,現在開始害怕了?晚了。”
紀蓁在一個鞭子麵前停下,將鞭子拿起,在手中墊了墊,走回男人身邊,道
“你可知道,你盜繪西北防務地圖,已是死罪,公開售賣,更是誅九族的大罪。你是怎麼敢的?要不要說給我聽聽?”
男人的眼睛跟隨者紀蓁手上的鞭子,左右移動。他的一顆心在紀蓁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沉了底。他知道,是不可能活著離開這個地牢了。
於是男人竭斯底裡地笑了起來,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大聲說道
“堂堂青岩郡王,竟然欺壓百姓!朝廷是沒有王法了嗎?我不過是做點小生意,賺點小錢養家糊口罷了。有人來找我,讓我給畫一幅地圖,我能不答應嗎?怎麼就死罪了?我不服!我要見皇上!我要見太女殿下!”
男人使勁掙紮,將捆在身上的鏈子拉得嘩啦啦直響。紀蓁笑眯眯地看著他,笑意未達冰冷眼底,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陰寒威壓。
在紀蓁的注視下,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小,動作也越來越小,直到整個人都僵在那裡,動都不敢動了。最後,不死心地吐了一句
“我,我沒罪,是被冤枉的。”
“冤枉?誰冤枉的你?怎麼冤枉你了,你不妨跟我好好說說,也好讓我為你洗刷冤屈。如何?”。
紀蓁的態度十分友善,隻是在她那張冷極了的臉上,看起來有些詭異了。
男人忽然感受到了危險,就沒有再說話,隻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看紀蓁。
“不說?是不能說,還是無話可說?”
紀蓁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那人的內心立刻就動搖了起來。他哆嗦了一下,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老遠的跑進來一個守衛,單膝跪在地上,對紀蓁報道
“殿下,太女殿下和仙姚公主到了。”
那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灰白起來,紀蓁則笑眯眯的緊了緊手上的鞭子,對他歎道
“我都說了,如果有什麼冤情,要說早點說,現在你再要說,可沒時間了。”
說罷紀蓁便抬腳往外走,還沒走出三步,就聽那男人在後麵大喊
“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