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覺得山上虛空而立,夜裡冷風一吹,大家多少可以清醒一些,以免做出糊塗事來!”程子衣看了司臣和冀中堂一眼,冷笑起來,直接拒絕,“剛才臧門主對京機閣副將動手,有這回事吧?若非看在門主貴為一門之尊,今日京機閣就拿你回京,治你一個妨礙公事之罪!”
當著眾多門人之麵,程子衣如此不給麵子,臧文公心裡已咬牙起來,但也隻冷冷道:“程將軍誤會了,剛才老夫不過試一試冀將軍的身手,絕沒有阻礙京機閣辦事之意!”
“臧門主,冀將軍將令媛好心好意送來解門,沒有直接押解入京,算是看在門主你的份上,給解門留了幾分麵子。若是旁人之女,如此折辱王朝官吏家人,早當場格殺,豈有她苟活到現在的道理,臧門主似乎有些不大領冀將軍的情,也不大領京機閣之情?”
“夠了,程子衣,解門乃六大門派之首,執掌王朝,你一個小小的鷹揚將軍,我門門主豈由你京機閣如此羞辱?”臧文公不好斥駁,隻好他人代勞,所以孤月輪跳了出來,說的也非全無道理。
“孤月輪,同為執掌天泰王朝的一員,都是為王朝黎民服務,解門之人說幾句也不行,魏郡田大人的母親被折辱就是理所應當?孤副門主,今日若換做是你這個沒有任何官職在身的解門副門主之母被折辱,恐怕折辱之人已經屍骨無存了吧?田大人是魏郡按察副使,大家都受天泰律保護,請你記住!”
解門孤月輪說話,京機閣也換了冀中堂出口,大家彼此彼此。
孤月輪話裡的意思,雖然和冀中堂說的聽起來差不多,但深意卻有很大差彆。孤月輪說的是解門之尊,冀中堂卻拿那些服務黎民及平等來說事,拿一個田衛廷來比解門,這一樣嗎?這完全就是氣人。但人家說的冠冕堂皇,你還不好反駁,因為天泰律他就是這麼回事,你解門也有份。
“好啦,冀將軍,你也不要為難孤副門主,他也管不了門主的女兒。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看在解門乃六大門派之一的份上,給解門留一點麵子,帶了臧還玉大小姐過來,算是京機閣的一點誠意,不知道解門對京機閣,又有什麼誠意?”
司臣含笑看著麵色不好的臧文公,終於將話說開,再雲裡霧裡下去,天就要亮了,還要留點時間給大家休息,明日還要上班不是。
“黑衣宰相這一任相柱之後,再不在王朝任職!”看來臧文公已大約明白過來,京機閣為何對解門咄咄相逼,打算從根子上解決問題。
“我也覺得解門似乎給黑衣宰相的擔子太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司臣點了點頭,“至於任不任職,或許解門還可以慎重考慮一下。我記得相柱大人當年是一位見識不凡的智者,為王朝謀劃了不少大事,如今年紀大了,老來昏聵,雖然做了一些糊塗事,也不是全不能用,隻要不胡思亂想,做個執行者還是沒有問題。彆讓人說天泰王朝過河拆橋,驅逐老臣。”
“司將軍說的很有道理,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抹殺了一位為王朝鞠躬儘瘁,做出過重大貢獻的老人,人心會冷的,何況相柱之位何等重要,我們京機閣怕是擔待不起如此罵名。隻要以後一心為公,明人不做暗事,我看還是可以繼續留用。懲前毖後,治病救人,一向是我們京機閣的主張。”程子衣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