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咱們家哪來這麼多大米呀?發達了,發達啦!”
由於擔心半夜三更的,被左鄰右舍聽見動靜。
這兩口子哪怕再怎麼狂喜,那也得強忍著那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捧著大米雙手,顫抖的厲害!
看著看著,三叔公竟然...哭了:“嗚嗚嗚...老子終於能像舊時期的時候,想喝大米粥就喝大米粥。
想吃白米乾飯、就吃白米乾飯...嗚嗚嗚,饞死老子了!”
等到狂喜勁過去。
理智又占據了兩口子的高地之後,婆娘問,“這麼多大米,可怎麼處理?”
稻穀這東西一旦去了殼、變成了白花花的大米之後。
要想妥善保存一年的話,那就變成陳米了,口感會下降的很厲害。
尤其是海嚀這邊,臨近大海。
空氣中的濕度高。
所以這麼多大米,要是全放在家裡自個慢慢吃的話,顯然不是什麼好選擇...
於是三叔公的老婆提議:
給自己
家的兒子、兒媳婦那邊送點過去?
好讓他們也來幫著,消化消化?
“給他個死伢子做啥?連過年都隻曉得跑到他老丈人那邊去,舔人家的溝子,居然連親生爹娘都忘了!”
三叔公氣的直咬牙,“平常那兩個沒良心的,啥時候會提著東西,來家裡看看我們這兩個老人?”
“逢年過節也不回來。
個絕戶的...!!”
三叔公一張臉扭曲的厲害,“看看咱們那兒媳婦長得,跟個狐狸精似的,卻生不出個帶把的。
眼看咱們老張家就得絕後!還想讓老子給他送大米?吃屎去吧!”
在重男輕女思想很重的三叔公眼中。
隻要沒能生下兒子。
哪怕自家兒媳婦再怎麼漂亮、再怎麼嫵媚,家庭成分再怎麼好...那也球用不頂!
而張餘貴的兒子、兒媳婦,一口氣生下來三個女娃子之後,實在是受不了他這種態度。
所以那小兩口,後來索性直接就搬出去了!
平常基本上是不會回家的。
麵對這麼多大米,三叔公兩口子卻犯了難:
要是留著自個兒吃吧?一個是太多了,吃不了,根本吃不了。
另外一點。
作為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家,要是天天頓頓都吃大米飯的話...這會讓一直摳門摳習慣了的老兩口,自個兒心裡都覺得有愧。
——那都是什麼樣的家庭,才能頓頓吃得起大米飯?
太奢侈了,實在是太奢侈了...容易折福。
“賣!”
三叔公咬牙,“明天不就是趕圩的日子嗎?到時我把這些大米,給背到鴿子市場上去賣了。
反正這口陶缸,我看就是傳說中的‘聚寶盆’,指不定明天晚上,它又會往外冒大米。”
陶缸裡麵,為啥會往外冒大米?
要想搞清這個問題的難度。
說實話,已經遠遠超過了三叔公和三叔婆,兩口子加起來都不到180的智商。
既然實在想不通,陶缸為什麼會冒大米。
那就用有限的智商,投入到那種容易想明白的事情當中去!
應該去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理這些大米才好?
這樣一來。
兩個老家夥也不累,免得想來想去也想不通,最終還有可能把腦子給弄炸了!
正當三叔公老兩口商量好了,明天天不見亮,就背著大米去市場上賣...
突然!!
廚房後麵那間臨時弄出來、用於關雞鴨鵝的偏房之中。
又傳來一陣陣異常響動!!
嘎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