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溫軟阮也懂，因為謝瑾知從小接受的禮儀教育不一樣，雖然謝霽懷導演出身藝術細胞濃厚，她媽也是演員，但她媽可是三大家舒家人，舒家那近乎變態的黎依也延續了他們百年的底蘊。
謝瑾知雖嚴格來說是外孫，但舒老爺子最疼愛的就是舒苑了，對謝瑾知這個外孫自然也是看重，從小要求就嚴格，每周回祖宅的時候舒老爺子都要檢查禮儀培訓狀況。
雖然現在舒家地位不如以前，但好歹也是三大家之一，舒家百年的根基和教育讓舒家格外重視貴族禮儀，沒回謝瑾知不說話，你都會覺得他滿身的氣質和那矜貴的動作都顯得和大家這些素人不大一樣。
“想多了，誰還不是普通人了。”知道謝瑾知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她也選擇了幫他保密，一番話說下來，宋頌倒也沒了幾分距離感。
又看了已經停下來坐在椅子上的謝瑾知正在扶平衣服上的褶皺，動作有幾分歐洲古典貴族的感覺，但剛才因為用力捂著錢鐸的嘴，臉色也有幾分淩亂，少了些難以接近。
早就想和謝瑾知打好關係的宋頌也學著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褶皺，那件明明就很多褶皺的衣服也沒有什麼改善，他做到謝瑾知身邊。
大約是社恐太敏感了，剛察覺到宋頌坐過來謝瑾知心裡就開啟了十級警報，沒等他想明白宋頌會找自己問什麼問題，他就已經開口了。
話題開啟得很生澀，但是也算符合事實：“謝導，沒想到你高爾夫這麼厲害，什麼時候學的?我以為導演就是有點拍攝能力加上會運營會賺錢呢。”
雖然有幾分拍馬屁的嫌疑，甚至在溫軟阮覺得有些尷尬並且很有可能拍到馬腿上的時候，謝瑾知回了一句。
“考腦子算”……眾所周知，藝術類文化課要求低，但是謝瑾知不一樣，他文化課分數線也有650分，理科。
嗯，算是凡爾賽嗎？溫軟阮抽了抽嘴角，黎依也笑了：“謝導這話，好凡爾賽啊！”她捂著嘴偷樂。
知道謝瑾知沒有彆的意思，大概也是真的在解釋，不喜歡提起過去，溫軟阮神神叨叨地忽然說出了聲，音量不高，黎依聽得模糊啊了一聲似是在詢問。
話說的有些急，溫軟阮也沒聽真切，但大概猜到黎依是問自己，她回了一句：“沒，發呆呢！”
推搪了過去之後她又聽到宋頌說：“齊欒，但我也沒想到你居然也這麼厲害。”
很好，哪壺不開提哪壺，雖然知道宋頌沒惡意，但就是聽著這話都有幾分尷尬，溫軟阮是知道齊欒家的情況的，而且劇組也有幾個人知道，比如，聽到這話就開始偷笑的蘇泊。
蘇泊這人一向看不起齊欒，總覺得這個人心思不純，後來倒是陰差陽錯看到了齊欒找宋頌借錢，那個樣子真就是他看不上的。
但他這人雖然不喜齊欒，但也不是什麼大嘴巴，所以齊欒的事情也就他自己知道。倒是有時候被氣到也會說幾句陰陽怪氣地話，不過看著齊欒都沒什麼反應也最後作罷。
這會子被宋頌提起，他是真的覺得好笑，在看到齊欒的成績的時候他說實在的也有些詫異。
蘇泊的嗤笑聲也不小，一時間氛圍有些安靜，溫軟阮都尬得想腳趾扣出一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