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種藝術氛圍濃重的家庭氛圍裡謝瑾知受到的熏陶遠高於任何人,在獲獎無數的謝霽懷帶領之下他一直潛心鑽研拍攝手法,甚至於畫分鏡也曾係統的學過畫畫。
知道他決心拍處女作《十殺令》,用了兩年的時間,靠自己給大公司拍攝宣傳片,接商業單不僅在網絡上擁有了大量的粉絲基礎也在不斷的妥協之後成為了不用妥協的那一部分人,在不被資本捆綁的時候,開始拍攝自己的第一部電影《十殺令》。
“謝導,你覺得十殺能成功嗎?”溫軟阮看著謝瑾知的側臉,光打在他的臉上,冷清淡雅。
他轉頭看著溫軟阮,“你希望成功嗎?溫軟阮,你覺得怎麼樣算成功?”
溫軟阮知道他在證明自己的才華,大概是每一個有天賦有才華的人都會想要在擅長的領域做出一番事業。
“謝導,用電影說自己的話,說好了,就能站在世界的舞台去發聲,你想說的,能被世界聽見,在我看來這叫成功。”女孩輕輕柔柔地聲音雖軟軟糯糯但說的話卻有千斤。
謝瑾知轉頭看向她眼裡露出一絲讚賞,他點點頭:“英雄所見略同。所以我的女主角,我希望,我們能夠一起站在世界的舞台上。”
這裡謝瑾知說的雖然是對於《十殺令》的期盼,但也蘊含了對於此後的每一次作品的希望,也是兩人許下的願望。
或許,後來的他們都沒能想到,在這個夜裡隨意的一句話,在時間隧道中經過檢驗最後成真。
“謝導,如果我說,這一次《十殺令》能獲得本屆金像獎最佳影片獎,你信嗎?”溫軟阮淡淡地說著。
謝瑾知沒在意她的話,他不知道眼前的人已經看過了結局,甚至知道一切,或者說,接近都是帶著目的。
溫軟阮此刻忍不住分神想了想,如果自己並沒有係統,沒有人強迫她留在《十殺令》劇組,她的未來會是怎樣?
或許她也會拍戲,但她可能和謝瑾知就不再有交集了。
“謝瑾知,晚安!”在電梯門口分離的時候,溫軟阮默默的在心裡加了這句話。目送錢鐸和謝瑾知離開,溫軟阮回到房間隻覺得空虛。
看了看腳,大約過了一天,已經沒有明顯的紅腫了,倒是應了早上溫軟阮說過的話。
在蘇州剩下的日子每一天都在趕工,夜戲也會拍,有時候一天休息不了三小時,偶爾累到癱在地上,每個人都疲憊不堪。
溫軟阮趴躺在地上看了看天上的星星,這種被角色壓縮心靈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感受到了。
在她現實世界裡的最後一部戲裡,她人在劇組心在家,她雖叛逆的來到劇組,但內心確是想要求和。
如果能夠回去,她應該不會選擇拍那部戲,也不會和爸媽吵架。
“很累嗎?”謝瑾知坐在溫軟阮的身邊,看著她蔫蔫地樣子問。
他之前沒想過溫軟阮能跟著劇組做到這種地步,雖然有時候會累到躲著哭,但是哭完又裝作沒事人一樣和大家一起拍戲。
溫軟阮轉頭看到的是謝瑾知的身體:“導演,我很喜歡這種感覺,累但充實著。”
“我之前一直是被寵著的人,每天雖然沒什麼需要憂慮的,但卻依舊渾渾噩噩。”溫軟阮癱在地上,櫻唇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