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尼克那應該有你的檔案吧?”洛基抱著胳膊眯著眼睛,向其他兩人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如果你還想借住在我這兒,那就不必這麼急於展示你的聰明才智,洛基先生。”席勒又轉頭看向洛基說。
“史蒂芬·斯特蘭奇應該也知道一部分。”洛基又微微的抬起頭並說:“他曾經和你在同一家醫院工作,也是他最先說出你可能有個妻子的這件事的。”
“無稽之談。”席勒搖了搖頭,他的目光在三人身上流轉了一遍,然後說:“彆裝作你們沒有發現我的特殊之處,難道X教授還沒有向你們說明這一點嗎?”
席勒想說的其實是他穿越過來的這件事,而聽到這番話的三人也沒有任何驚訝的表示,顯然早有猜測,隻不過向來隻有席勒抓住他們的破綻,這次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堪稱是席勒破綻的存在,他們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好吧,若是如此,我們就得來談談這個問題了。”斯塔克絲毫不甘示弱,步步緊逼的說道:“你總不可能是未成年的時候就來到這裡了吧?那我們討論你可能存在的情史,就沒有任何道德倫理方麵的問題,而且是有邏輯基礎的。”
“不管在哪裡,組建家庭的選擇都是存在的,而你選擇是或者否,總能講出一點道理來吧?”史蒂夫也看似誠懇的看向席勒,並說:“我們正等著你的建議呢,醫生,就如以前那樣。”
“我的建議是,你們要是實在沒事乾的話,就去多看幾本,那裡麵的愛情故事應該會滿足你們的需要,至於我,我的業務範圍當中沒有婚姻谘詢。”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由洛基先開口說道:“那你也不能攔著我們對此感到好奇並采取行動探究吧,醫生?”
席勒無奈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歎了口氣說:“隨你們的便,真不知道為什麼人們不願意相信最簡單的真相,卻又苛責一個沒有故事的人不願意對他們坦白。”
“因為曾經你也並不誠實。”斯塔克一針見血的指出:“總是你在剖析我們,卻為自己的心建立厚厚的牆壁,不願意透露一點。”
“那是因為你們不夠專業。”席勒走回廚房當中開始清洗咖啡壺,並說:“過於了解我的過去,可能會給你們增添更多的心理壓力,這不是心理治療當中必須的過程,我也沒有義務告訴你們。”
“要麼太近,要麼太遠。”史蒂夫評價道:“我們難道不能距離適中,不是從醫患或親屬關係的角度出發,而僅是從朋友的立場,希望多了解你一點嗎?”
“那你們就去冒險吧。”席勒用嘩啦啦的水聲掩蓋自己的聲音,並說:“看看你們能不能編纂出一些更離奇的故事扣在我的腦袋上,為我增添更多傳奇性,好讓我為你們未來的個人回憶錄的銷量增光添彩。”
史蒂夫又低沉的笑了起來,並扶著雙手的扶手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說道:“那看來隻有我有此必要,我現在就去找尼克,看看他的新魚竿。”
斯塔克還坐在原地猶豫,似乎不知道這種探究行為是否真的會冒犯到席勒,在類似的問題上他總是過於謹慎,可洛基已經朝著二樓走過去了,並扶著樓梯的扶手說。
“醫生,你肯定不介意我參觀一下我借宿區域的隔壁,並從您布置臥室的品位當中找尋一些我們在藝術方麵的共同點吧?”
斯塔克簡直要為洛基的大膽而震驚了,可更令他震驚的是,席勒好像並不介意,他隻是一邊洗著咖啡壺,一邊說:“我確定你找不到什麼共同點,因為我對藝術就不是很有興趣,但如果你弄壞了我的任何財產,我就讓托爾把你的俸金全扣光。”
“那麼我呢?我該做點什麼?”斯塔克半是自嘲半是認真的說:“就好像我才是最客氣的那個一樣,當一個斯塔克成了某個團隊當中最有禮貌的人,我簡直不敢想人心已經壞成什麼樣子了。”
席勒一邊用毛巾擦手一邊走了出來,把毛巾隨手搭在旁邊的椅背上,然後說:“我猜你現在心裡想的肯定是待會兒就去找史蒂芬,問問他有沒有什麼發現。”
斯塔克坐在原地搓了搓鼻子,他的企圖被發現了,但他還是逞強般的站了起來說:“我隻是對席勒曾經是怎樣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感興趣,所有人都有過去,對吧?”
“你指的是曾經的他,還是現在的我?”
“兩者兼有,但我更好奇他的。”斯塔克在走出門之前轉頭看了一眼席勒,並說:“能入職長老會醫院的心理醫生可不會是籍籍無名之人,說不定,他背後還真有一段值得寫進回憶錄裡的傳奇呢?”
席勒輕輕歎了口氣,就像是早就預感到了什麼一樣,搖了搖頭,看著斯塔克拉開卷閘門,身影消失在街道的儘頭,然後在心裡對灰霧說。
“看看你乾的好事,這下他們非得給我編出一段離奇的情史不可了。”
“所以你為什麼不去談個戀愛?”
“這你得去問病態。”席勒走回屋內,把柴火加進壁爐裡,然後盯著熊熊燃燒的火焰說:
“很多時候,本能的原始欲望自有其相通之處,但太相通了,就成了麻煩。”
誒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