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上帝沒提加百列的名字,席勒就已經料定了結果,於是他點了點頭說:“他會,而被驅逐的加百列也會絕望,絕望會令人清醒,他最終也會找到屬於自己的價值,隻是到那時……”
席勒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話,他與上帝一起沉默的坐在劇院的座椅上,繼續觀看著屏幕當中的景象。
布魯斯在遺忘酒吧當中找到了留守在這裡的女酒保安德裡亞和精神有些恍惚的紮坦娜。
紮坦娜斷斷續續的給布魯斯講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是如何發現喬納森·克萊恩的所作所為,如何憤怒的打傷他,又如何發現他是怎樣拯救了哥譚的。
布魯斯又使勁咳嗽了兩下,用手握成了拳擋住嘴,他看著紮坦娜的眼睛說:“你嘗試過和他道個歉,然後再對他說聲謝謝嗎?”
紮坦娜愣住了,她抿著嘴,有些倔強的說:“可莫森街區的事就是他不對,我怎麼能對一個邪惡的殺人犯道歉呢?”
“那你可以把他抓起來。”
“可是,可是,他還需要繼續研究那種毒素,還要破解藏在哥譚的建築當中的秘密,他是有可能拯救哥譚的,我不能……”
“那你就盯著他做研究,直到他拯救哥譚的那一天為止。”
“但是我打傷了他。”
“那你就去對他道歉。”
“可他是個殺人犯。”
“那你就去把他抓起來。”
“可他要拯救哥譚。”
“那你就盯著他做研究。”
旁邊的酒保安德裡亞實在聽不下去了,她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攤開手對布魯斯說:“看吧,我就說她瘋了!這幾天裡她一直這樣,我們的對話每天都在重複,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而紮坦娜像是生悶氣一樣用手臂環抱住自己的腿坐在床上,下巴放在膝蓋上,把嘴角向下撇,顯得很不高興。
“你有沒有試過把這些事同時做?”
紮坦娜撇了布魯斯一眼。
“你先去對他道個歉,說你不應該打他,然後再對他說聲謝謝,感謝他拯救哥譚,最後再把他抓起來,給他下個咒讓他工作,不就解決了嗎?”
紮坦娜睜大了眼睛瞪著布魯斯,半晌之後她的嘴巴張了又合,還是問出:“這看起來難道不是很像精神病嗎?”
“他不是精神病嗎?”
“他……是嗎?”
“他不是的話,為什麼會住在阿卡姆精神病醫院?”
紮坦娜無言以對,布魯斯按著她的肩膀說:“你在一個精神病患者麵前表演精神疾病發作完全沒事,因為他是精神病人,所以即使他說你壞話,也不會有人信,隻會當他是在說瘋話。”
“甚至就算你給他下咒,讓他拚命工作,人們也隻會覺得他是強迫症發作,而這點小小的懲罰和能產生的成效也算是告慰莫森街區的亡魂了。”
紮坦娜愣在原地半天,眉頭皺了又鬆,鬆了又皺,半晌之後才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說:“……好像有點道理,那,那我去試試?”
“去吧,你不是有傳送門嗎?下咒對你來說應該也不難。”
紮坦娜抓緊自己的魔術棒,深吸了幾口氣,“嗖”的一聲鑽進了傳送門。
阿卡姆精神病醫院病人活動中心的實驗室裡,看著如他預料一般出現在房間中央的傳送門,喬納森得意的揚起了頭。
看著從傳送門裡衝出來的紮坦娜,喬納森預備好的說辭已經到了嘴邊,他相信現在紮坦娜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結果,這個天真又莽撞的姑娘一臉緊張的雙手握住魔術棒指向喬納森,閉上眼睛大喊道。
“對不起,謝謝……‘地在倒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