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原清濯卻懶得管這個連超凡的邊都沒有摸到的家夥。
他揉了揉沒再反駁,氣質逐漸冷厲起來的蘇茜的小腦袋,朝全然不在意的狼人努努嘴,
“其他人,就交給我了。”
原清濯走了。
狼人眯起雙眼,冷笑兩聲:“那你們就去吧。”
他舔了舔嘴唇,挽了個刀花,
“我來和這小家夥玩玩。”
蘇茜把眼神從原清濯的背影上收回,用力握緊了劍柄。
心臟,跳的很快,像是要蹦出胸膛。
呼吸,變得沉重,如同被堵住氣管。
手指開始顫抖,瞳孔開始縮小,全身上下的每一處都在訴說著蘇茜本能般的恐懼,害怕,與不安。
害怕鮮血,恐懼死亡……蘇茜親眼見過這些,故而更加地懼於應對。
而後,這一切被那過於剛強,過於堅硬的意誌所壓下。
掌握於手中。
蘇茜抽出騎士劍,麵無表情地摸著劍身,忽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狼人,如果你打敗了我,會對我做些什麼呢?”
還沒開打,就已經遇見了失敗嗎。
狼人想笑。
鬥毆和廝殺中倒下最快的就是這種人。
如果害怕的話,直接跪下求饒就行,沒實力逞什麼強呢?
“砍下你的小拇指。”
“隻是如此?”
狼人咧嘴,笑容狠厲,可他緊接著聳肩吹起口哨:“雖然我很想對伱多做些什麼喜聞樂見的事,可我現在待的地方叫黑手黨……”
“規矩,就是不容置疑的鐵則,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手段。”
蘇茜頷首。
“我清楚了。”
女孩抬起與嬌小體型不太相符的狹長劍刃,平靜地說道:“請您安心,我也隻會切下您的小拇指。”
“噗——哈哈哈哈!好好好,沒想到你這樣……那叫什麼來著,哦對!卡哇伊的女孩意外地能說狠話嘛。”
狼人龐大的身體在瞬間彎下,渾身的肌肉在頃刻便繃緊了。
笑聲如同被鍘刀截斷一般戛然而止。
下一刻,大刀襲來。
卻隻堪堪擦過了蘇茜白嫩的鼻尖。
就隻差那麼一毫就能弄傷那張好看的臉蛋……
但這一毫,是你永遠觸碰不到的。
蘇茜將後仰的腰肢緩緩收回,望著眼前驚訝挑眉的狼人,忽然有種“這個好像發生過唉”的既視感。
而且不止一遍,是十遍,百遍,千遍乃至更多。
多到什麼程度呢?
蘇茜後退半步,就恰好躲過了狼人七分力道的回旋踢。
蘇茜稍微擺頭,就能避開砍刀的刺擊與平砍。
蘇茜蹲下半分,就剛好與狼人的高位掃踢擦身而過。
就是多到這種沒有道理的程度。
“真奇怪啊,明明這是第一次來著……”
女孩歎息,用劍身將那砍刀側擋開來,仍由它肆意穿過自己的金發。
狼人的表情,已經從最開始的玩味,驚訝,到如今的不解,乃至驚恐!
因為無論自己如何施力,變招,甚至對一個小女孩使用下三濫的招數,都完全無法碰到蘇茜哪怕一次!
然後,艱難地咽著唾沫的狼人聽見蘇茜說。
“我要擊敗你了。”
蘇茜說著他聽不懂含義的話,眼瞳認真,
“——用與以往那些所謂的既視感裡全都不一樣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