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他的身側,害羞地看向他。
“侯爺,你什麼時候娶我呀?”
聽見初秋的問話,江淮書眉頭一皺,臉上多了幾分不悅。
但很快,他又斂下了情緒,聲音淡淡道:“我還在守孝,再等等吧!”
說著,江淮書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她。
初秋赫然坐起身來,臉上害羞的表情,被不快所取代。
“侯爺守孝三年,難道還要我再等三年?”
“你若是不願意等,也可以另嫁他人。”
“侯爺這是什麼話?”
初秋眉頭緊皺。
“我替侯爺生了一兒一女,侯爺怎麼可以讓我另嫁他人?侯爺,你是不愛初秋了麼?”
“彆胡鬨!”
“我這怎麼是胡鬨呢?”
聞言,江淮書咬了咬牙,臉上沉了幾分。
他突然想起雲綰柔。
她總是那麼善解人意,事事替他著想。
從來不會像初秋這樣,讓他為難。
江淮書越想,心中就越堵。
他眼眸一閉,冷冷道:“我困了,明日還要上早朝。”
“侯爺……”
初秋還想說什麼,卻見江淮書突然將被子拉上來,蓋住了頭。
見江淮書不理會她,初秋抿了抿唇,重新躺了回去。
“阿柔,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半夜。
初秋睡得迷迷糊糊間,突然聽見有人在說話。
她緩緩睜開眼眸,借著窗外的月光,看向身旁的江淮書。
見他沒醒,她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剛想繼續睡,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入耳裡。
“阿柔,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這一次,初秋聽得十分清楚。
她赫然坐起身來,推了江淮書一把。
“江淮書,你給我起來!”
江淮書被她吵醒,懵了一瞬。
但很快,他回過神來,不悅地瞪向初秋。
“大半夜的,你瘋什麼風?”
“我發瘋?”初秋氣得磨牙:“江淮書,你剛才是不是夢見雲綰柔那個賤人了?”
被初秋說中,江淮書的氣焰,頓時消了幾分。
初秋見他不說話,抬起拳頭,一拳接一拳地往他的身上砸。
“混蛋,你就是個混蛋!吃著碗裡,想著鍋裡。
我說你跟雲綰柔和離這麼久了,為何還不娶我,原來你還想著跟她重歸於好!”
“夠了!”
江淮書喝了一聲,眼眸裡溢著怒氣。
然而初秋現在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半句話。
“不夠!既然你這麼想念她,你當初又為何要跟她和離?”
“沒錯,我就是後悔跟她和離了。你瞧瞧你現在這副撒潑的模樣,真是連她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江淮書,你……你什麼?”
初秋突然停下了手,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當初是他哄著她,說他娶雲綰柔,是迫不得已,要她再等他幾年。
他讓她等,她便等了。
這一等,就是近八年。
她對他一片真心,他現在卻說,她連雲綰柔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