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偏著頭,看向雲綰柔,眼眸裡溢滿了好奇。
【娘親跟望舒姨姨說了什麼,為什麼望舒姨姨這麼驚訝呢?】
【哎,為什麼我的聽力,已經提高了不少,還是聽不見你們說悄悄話呢?】
【難道悄悄話是有什麼魔力,專克我的聽力?】
泱泱揪著被子,有些不高興。
她決定了,從今天起,她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彆人當著她的麵,說悄悄話了!
……
安遠侯府的門口,掛上了白布和白燈籠。
自從江淮書與雲綰柔和離之後,侯府就每況愈下。
除了旁支前來吊唁,朝中的大臣,是一個都沒有來。
江淮書身著麻衣,跪在靈前,神色有些呆滯。
“侯爺,雲……雲姑娘的婢女來了。”
家丁的聲音,緩緩傳入江淮書的耳裡。
“望舒?”
江淮書皺眉看向家丁。
“雲綰柔呢,她怎麼不親自前來,給母親吊唁?派一個婢女過來,就想打發了麼?”
“侯爺好大的脾氣。我家小姐,與你已經和離了。沒有義務,過來給老夫人吊唁。”
望舒的聲音,緩緩從門外傳來。
江淮書循聲看去。
見她穿著大紅的衣裳,緩步走進來,眉頭忽地皺得更緊。
“我母親死了,你穿得這麼喜慶做什麼?”
“是侯爺死了娘,又不是我死了娘,我為何不能穿得喜慶一點?”
望舒來到門口駐足,沒有要踏進靈堂的打算。
江淮書咬了咬牙,被氣得臉頰都紅了。
望舒就仿似看不見他生氣一般,對著身後的人招招手。
“你們將我家小姐送的禮物,抬進去吧!”
隨著望舒的聲音落下,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被四個壯漢抬了進去。
江淮書一怔,快速站起身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
“我家小姐擔心,老夫人死得太著急,侯爺訂不到棺材。
小姐好心的派奴婢前來,給老夫人送棺材。
小姐還說,棺材棺材,升官發財。祝侯爺以後,前途似錦!”
“雲綰柔,你真是個混蛋!”
江淮書眯了眯眼眸,氣得眼眶都紅了。
他抬起手,憤怒得指向外麵。
“都給我滾出去!”
望舒說這些話時,心裡是發虛的。
她家小姐原本是交代,讓送棺材的人,說這一番話的。
可她不放心,擔心他們會忘詞,這才親自來了侯府。
剛才說那番話時,她隻顧著爽了,忘了她現在是在江淮書的地盤上。
現在回想起來,才隱隱覺得後怕。
萬一江淮書突然發狂,那她就完犢子了!
雖然望舒心裡害怕,但麵上還在強裝鎮定。
畢竟她今日來侯府送禮,代表的是她家小姐。
輸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
想著,望舒對著四個壯漢擺了擺手。
“將棺材放下!”
撂下一句話,望舒快速溜了。
壯漢也感覺到氣氛不對,根本不敢多待。
看著他們跟著望舒離開,江淮書氣得一腳踹在棺材上。
“回來,帶著你們的棺材,一起滾!”
江淮書的怒喝聲,緩緩從靈堂裡傳出來。
他的聲音,提醒了望舒。
她腳步一頓,轉頭看向靈堂的方向。
“侯爺若是想知道,老夫人是怎麼死的,就去問一問江嫣江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