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柔,你看看你女兒乾的好事!”
雲綰柔正想著,錢氏的聲音,忽而從外麵傳來。
泱泱放下手,也不笑了。
【老妖婆的速度真快,我才剛回來,她就找過來了!】
【一定江南星在錢氏的麵前,告了我的狀。】
【不過沒關係,我不過是一個,連走路都還走不穩當的小奶娃。說茅房是我炸的,誰信啊!】
雲綰柔看向泱泱,嘴角狠狠一抽。
這個小家夥,剛才去炸茅房了?
“雲綰柔,你給我出來!”
“老夫人,夫人在休息。求你看在她照顧了你幾天的份上,不要打擾她睡覺。”
“滾,彆擋路!”
錢氏和望舒的聲音,緩緩從門外傳來。
雲綰柔起身,來到房門口。
剛將房門打開,便看見望舒將錢氏,攔在外麵。
聽見開門聲,望舒回頭看向雲綰柔。
“夫人,你怎麼醒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攔不住她們。”
望舒抿了抿唇,心中很是內疚。
雲綰柔搖了搖頭,安撫道:“不管你的事,我是自然醒的,你不用自責。”
“雲綰柔,你終於舍得出來了。你是怎麼看著你女兒的,居然讓她把茅房給炸了!”
“母親是不是誤會了?泱泱一直都在房間裡睡覺,沒有出去過,怎麼會去炸茅房呢?”
“星姐兒說茅房是她炸的,還能有假?”
錢氏說這句話時,心裡突然沒那麼有底氣了。
剛才她一時氣得上頭,江南星說什麼,她便信了什麼。
可現在仔細一想,泱泱不過是幾個月大的小奶娃。
沒有大人帶著,她哪兒也去不了。
反觀江南星,馬上就是快七歲的人了。
她是一個大小孩兒,在侯府裡也是來去自如。
茅房被炸時,隻有她和辰哥兒在場。
辰哥兒被炸暈了,沒人給她作證,還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錢氏後知後覺想到這些,一張老臉,突然被憋得通紅。
但她是要麵子的。
她來都來了,也質問了雲綰柔。
現在自動承認,是她錯了,那是不可能的!
“你把泱泱帶上,我們去找星姐兒當麵對質!”
“母親,泱泱隻會說簡單的幾個字,這要如何對質?”
雲綰柔眉頭一皺,心裡有些不高興。
錢氏這不是擺明了,欺負泱泱不能說話麼!
“她不會說話,搖頭總會吧!不去當麵對質,怎麼證明不是她乾的?”
“啊啊啊……”
泱泱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
望舒以為她摔了,急急忙忙地跑進去。
隻見她趴在小木床上,抬手指向外麵。
望舒愣了一下,試探性問道:“你聽見老夫人的話了,願意去找南星小姐當麵對質?”
“嗯!”
泱泱重重地點了點頭。
望舒知道她早慧,卻沒料到,她還知道,不讓自己受委屈。
她嘴角一彎,笑著將泱泱抱起來,快步走出房間。
“夫人,泱泱小姐覺得委屈,願意去找南星小姐對質。”
望舒的聲音,緩緩從身後傳來。
雲綰柔轉頭,正好看見泱泱咧著嘴,衝著她傻樂。
“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