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書最看重,辰哥兒這個嫡子。
若是讓他知道,錢氏是怎麼教唆他們的兒子的,他一定會為了她和辰哥兒出頭。
與初秋想的一樣,江淮書得知此事,被氣得不輕,立刻就去找了錢氏理論。
母子二人關上房門,在房間裡大吵了一架。
望舒聽說了消息,將此事告訴了雲綰柔。
雲綰柔神色淡淡的,絲毫不覺得意外。
反倒是泱泱,聽說前院吵起來了,頓時興奮地從小床上爬起來。
【吵起來,吵起來!泱泱要去看他們吵架!】
【娘親抱,咱們去看熱鬨呀!】
雲綰柔這個時候,可不想看熱鬨。
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她就生氣。
她怕她現在去見錢氏,會忍不住衝動,對她動手。
可如今,她不能這樣做。
她還是侯府的主母,在沒有徹底與侯府斷絕關係以前,她不能讓任何人,抓到她的錯處。
否則她以後在侯府裡,就會變得十分被動,這不利於她的計劃。
雲綰柔原以為,今日的事情,就算是過了。
沒想到到了晚上,江淮書卻帶著江北辰,來了她的房間。
一進來,江淮書便道:“阿柔,娘不會教孩子,還是由你來教辰哥兒吧!”
“侯爺,你可真是高看綰柔了。辰哥兒是什麼性子,我可教不了他。”
雲綰柔一動不動地坐在床榻邊,冷冷地看著,麵前的父子二人。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江北辰想儘辦法,想要帶壞恒哥兒。
她不撕了他的皮,就已經是她脾氣好了。
江淮書居然還妄想,她能繼續教他?
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阿柔,你是辰哥兒的嫡母,你不教他誰教?”
【大豬蹄子,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麼?他明明是你的私生子,你都不願意教,還想推給我娘。】
【呸,臭不要臉!】
泱泱趴在小木床上,對著江淮書的方向吐口水。
江淮書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快。
可現在,他有求於雲綰柔,隻能將怒氣壓下來。
他輕輕地拍了拍江北辰的肩膀,輕聲道:“辰哥兒,還不快過去,哄一哄你的母親。”
“他才不是我的母親,我不去!”
江北辰往後退了一步,一臉抗拒。
雲綰柔看向他,冷笑一聲。
“侯爺,你可聽見了,辰哥兒可沒當我是他的母親。
我照顧泱泱一個人,都照顧不過來,為何要替彆人教孩子。而且這個孩子,還是一個白眼狼!”
“不是,他不是不認你,他隻是……”
江淮書皺了皺眉,努力想要將話圓回來。
可江北辰都將話說死了,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到怎麼繼續往下說。
他臉色一沉,冷冷地瞪向江北辰。
“辰哥兒,你剛才說的混賬話,都是誰教你的?
你母親前段時間,儘心儘力的教你功課,你就是這樣報答她的?”
“她才不是儘心儘力的教我。祖母說了,她就是不想教我,才故意為難我,想讓我知難而退!”
“爹,她就是一個壞女人,我不要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