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跑邊對著遠處的道士們大喊:“快,快去三清殿幫忙,有人在殿裡鬨事!”
聞言,雲綰柔的眼皮一跳。
賢妃來玄清觀之前,這裡就提前清過場。
觀裡除了道士和她們,就隻有跟在她們身後,混進來的江淮書。
此刻在三清殿裡鬨事的人,隻能是他了!
賢妃也猜到了鬨事之人。
她轉頭看向雲綰柔,見她眉頭緊蹙,眸子裡隱隱透露著擔憂。
她將泱泱遞給望舒,伸手握住雲綰柔的手。
“本宮雖然不知,你平日裡是怎麼跟安遠侯相處的。
但他今日對你說話的態度,本宮可都瞧見了。像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為他擔心。”
“娘娘誤會了,臣婦不是在擔心他。而是擔心他觸怒仙人,會連累子孫後代。”
雲綰柔轉頭看向泱泱,眉頭緊鎖著。
自從知道江淮書背著她,在外麵養了外室,還跟外室生了兩個孩子開始,她便逐漸對他死心了。
他做什麼,她管不著,也懶得管。
可泱泱是她的命根子,她害怕江淮書做的事情,會連累泱泱!
知道了她真正擔憂的是泱泱,賢妃鬆了一口氣。
她嘴角微揚,笑著拍了拍雲綰柔的手背。
“你若是擔心泱泱,那就更是多餘。仙人不是不講道理的,誰作下的孽,便會由誰來償還,不會牽連無辜。”
更何況,泱泱就是仙人。
誰出事,她也不會有事。
後麵的話,賢妃沒敢說出口。
她握住雲綰柔的手,安撫道:“阿柔,聽本宮一句勸。
安遠侯不是什麼善茬,你若是與他過不下去了,不如趁早與他和離。
他若是不願,你便來找本宮。本宮聖眷正濃,隻要是本宮要的,皇上都會答應!”
“多謝娘娘好意,不過臣婦還不想和離。”
雲綰柔眼眸低垂,眸底劃過一抹冰冷。
江淮書娶她,是為了利用她和她的父親。
如今他已經借用父親的名聲,在朝中籠絡了不少人脈。
她若是現在跟他和離,她沒有把握,能讓侯府受到衝擊。
倘若侯府在她離開後,安然無恙。
那她豈不是外室騰位置,白白便宜這對狗男女,和他們的私生子了?
賢妃不知道她的想法,輕歎了一口氣。
她也是女人,知道當一個女人愛上一個人後,便是一心一意。
她勸不了她,便不再多說什麼。
興許安遠侯隻是因為腿腳不便,心情不好,才會這樣跟雲綰柔說話。
平日裡,他們還是很恩愛的呢?
“行吧,既然你不願意和你,本宮也不再勸你。可若是你在侯府受了欺負,一定要來告訴本宮。
本宮是泱泱的乾娘,便也是你的姐姐,你不必跟本宮客氣!”
“多謝娘娘,臣婦記下了。”
雲綰柔嘴角微揚,笑著頷首。
見她與初見時不同,沒有動不動就跟她行禮了,賢妃的心裡很是高興。
賢妃的馬車,在侯府外停下。
親眼看見雲綰柔走進侯府,賢妃這才淡淡道:“回宮!”
江淮書回來時,天都黑透了。
他一邊走一邊罵。
眼看快要到侯府了,突然感覺雙膝一疼,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啊,腿,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