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清流,自視甚高。
光憑侯府,是請不動程夫子的。
看來他得從雲綰柔的身上想辦法!
“阿柔。”
江淮書跨進門檻,緩步走進去。
聽見他的聲音,泱泱就直犯惡心。
【這個渣男怎麼又來了?】
【對了,三天時間到了。他是過來找堂哥,讓堂哥幫他去騙人的。】
雲綰柔眉頭微皺,看向江淮書。
不等江淮書開口,她便道:“侯爺前來,是為了安內閣的事情吧!
我上次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同意恒哥兒,去他們家解釋的,侯爺也不必再勸。”
“不勸不勸。”
江淮書來到她的身邊坐下。
“那日離開後,我也仔細地想了想。我覺得你說得對,這事兒本來就是安家的錯,咱們不能讓恒哥兒受委屈。”
雲綰柔轉頭看向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她剛才聽見了什麼?
江淮書居然在幫恒哥兒說話!
【喲,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看來這個渣男,在打其他主意了。】
泱泱的心聲,提醒了雲綰柔。
憑她這段時間對江淮書的了解,她發現他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能讓他放棄安家,說明他心中已經有了一件,比討好安內閣更重要的事情。
雲綰柔微微一笑,佯裝出一副沒看破的樣子。
“侯爺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我替恒哥兒,謝謝侯爺。”
“夫妻之間,說什麼謝謝?”
江淮書握住她的手。
“今日早朝,皇上聽說了安家的事情,罰了安內閣一個月不上早朝。
安氏學堂裡的學子,隻剩下他們自家的子嗣了。
這安氏學堂是回不去了,恒哥兒還小,你得替他儘早做打算才是。”
安內閣被皇帝罰了?
難怪江淮書會一反常態,原來是覺得討好安內閣,不劃算了。
雲綰柔的眼眸轉了轉,想事情想得出神。
見她不說話,江淮書又道:“阿柔,我聽說安氏學堂之前的那個程夫子,是個不錯的。你不如將他請回來,給恒哥兒授課吧!”
江淮書的聲音,拉回雲綰柔的思緒。
她對上江淮書的眼眸,微微頷首。
“我的確有這個想法。”
“那好,我這就派人,去將我的書房騰出來。”
江淮書心下一喜,起身往外走。
雲綰柔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她給恒哥兒請先生,他忙乎什麼勁兒?
難不成……
“侯爺,不必麻煩了。恒哥兒隻在侯府留幾日,等我請到了程夫子,他便要回去了。”
“回去?”江淮書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她:“你是說,將程夫子請回太師府?”
“不然呢?”
雲綰柔嘴角微揚,明知故問。
她算是看出來了,江淮書這是想讓她將程夫子,請回侯府,隨便帶一帶他的私生子。
他的這個算盤,打得是真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