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蕙的手上幾乎都沾滿了他的鮮血,她怕再耽誤下去他遲早沒命,隻能道“先想辦法將他帶到四宜堂。”
可蕭紀是個男子,就這麼帶去四宜堂,叫人發現了,薛蕙是要被冠上偷人的罵名的。
芸香下意識地想提醒,蘭清卻已經將燈籠一放,一把將蕭紀從地上扶起來。
她雖是習武之人,但到底是個女子,一個人搬不動一個男人。
她朝薛蕙道“愣著乾什麼,來幫忙啊。”
“還是我來吧。”芸香趕緊上前。
夫人是千金之軀,即便麵前的人是王爺,那怎麼也是外男,夫人哪能跟他拉拉扯扯的。
薛蕙沒說話,拿起兩盞燈籠,走在前麵為她們照路。
好在夜色深了,這裡又偏南,不會有人過來。
芸香到底心細,回去叫蘭清的時候,便已叫荷香將四宜堂所有人都叫去開個會。
所以等她們將蕭紀帶回四宜堂時,無人發覺。
薛蕙一時之間想不到將他藏在哪裡才能不被發覺,隻能先將他帶去了自己的內室。
這裡麵除了芸香與荷香不會有人進來。
安排完這一切,芸香又去處理這一路過來的血跡。
蘭清則是沉著臉替蕭紀處理傷口。
屋裡掌了燈,衣衫掀開後,薛蕙才看見蕭紀身上最嚴重的傷竟是胸膛。
似乎劍傷,劍刃入體又拔了出來,才會流這麼多的血。
薛蕙看的愣神,一時竟也忘了男女之彆。
她想不通,蕭紀是堂堂攝政王,怎麼隔三差五就受傷?
誰這麼迫切的想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