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也知道這一招行不通了,她歎了一口氣,道“算了,這件事,你就彆擔心了,等祖母豁出這張老臉去借吧。”
她去借?
她能去哪裡借?
薛蕙直到出了院子都沒想明白。
可就在她回到四宜堂後,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太夫人不會是要去問薛家借吧?
現如今能一口氣拿出五萬兩銀子又不怕沾染上麻煩的人,就唯有薛家了。
想到這兒,薛蕙也不得不佩服太夫人的厚顏無恥。
眼瞧著薛蕙臉色不對勁,芸香去沏了一盞茶來,輕聲詢問道“夫人,您想什麼呢?”
“沒什麼。”薛蕙心情有些煩躁,話也不太想說。
“方才劉植遞話來了。”芸香便道,“承恩侯世子如今已欠下幾十萬兩的賭債,那京中各個賭坊都派了人去侯府要債,聽說承恩侯便是因為此事氣病的。”
“讓劉植不必再辦這事了。”薛蕙沉聲道。
香應聲。
“康家那邊怎麼樣?”薛蕙又問。
“康家的那位還傷著呢,不過倒是能下的來床了。”芸香說道,“劉植派了人去康家外麵守著,沒見著人出來,想必是姑奶奶管得嚴呢。”
“還是去找先前答應替我辦事的老鴇。”薛蕙沉思片刻,道,“讓她差人去給康奕遞話,就說有新人。”
芸香愣了愣“這樣能行嗎?康家世子會上當嗎?”
“他就是個淫蟲。”薛蕙說這話時,臉上一閃而過的嫌惡,“養了這段日子他的傷應該是能下床了。”
既然能走能跳了,聽說有新人的情況下,他自然是不舍得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