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因為放印子錢被京兆府抓走一事,原是沒多少人知道的。
宋雲書畢竟是朝廷新貴,當日甄氏被抓之時,又恰逢蕭紀在永寧侯府,故而沒多少人敢去嚼這個舌根子。
可不知為何,這件事卻突然被傳了出來。
不出兩日功夫,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都知曉了此事。
宋雲書上早朝時因此被言官一連彈劾了好幾道折子。
即便陛下想保他也是沒法子了,迫於壓力,隻能罰了他半年俸祿。
至於甄氏,要想出大牢,還需上繳五萬兩白銀。
消息傳回四宜堂時,薛蕙剛午睡醒來。
荷香在她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五萬兩銀子呢!隻怕是侯爺一時手裡也拿不出這麼多來,況且他還被罰了俸祿。”
先前太夫人問她借的五千兩銀子已拿去修葺燒毀的院子了,餘下的一些也加進了宋雲巧的嫁妝裡。
已是六月中旬,距離宋雲巧出嫁不到兩月,她的嫁妝卻還湊不齊。
“交代你的這件事,辦的不錯。”薛蕙笑著對她道。
“那當然了。”荷香一臉的傲嬌,尾巴都恨不得翹到天上去。
主仆倆正說著話,芸香從外麵進來,輕聲稟道“夫人,承恩侯府來人了。”
來的是承恩侯夫人,說起來,兩家自從結了親後,這還是承恩侯夫人頭一次登門呢。
薛蕙從軟榻上起身,道“走,過去看看。”
也不知承恩侯府人是聽說了甄氏的事才來的,還是另有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