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您為了永寧侯夫人不惜得罪了太後娘娘,當真值得嗎?”隨風到底是忍不住道,“您也知道如今太後娘娘正想方設法的尋您短處。”
“她是因為我才有此一劫,我不會坐視不管。”蕭紀腳步不停,清冽的眉眼卻染了些許寒霜。
若非是他想調查宋雲書,也不會將薛蕙牽扯進來。
隨風抿了抿唇,低聲道“她本是罪人之妻,您何苦幫她。”
渾身的冷意突然一下從蕭紀身上散發出來,他一雙眼睛剔透如冰。
隻是被他掃上一眼,隨風都覺後背有一陣冷意順勢而上。
“是屬下失言了。”他立馬道。
蕭紀沒有再說話。
他說不上來自己為何要幫薛蕙,或許,是因為他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那種分明已深陷泥潭,卻又奮不顧身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往上爬的堅韌。
於薛蕙來說,宋家就是泥潭沼澤。
*
回到侯府,薛蕙還沒來得及去四宜堂換身衣裳梳洗一下呢,太夫人那邊便派人來請她了。
她突然進宮,太夫人自然是擔心的。
無奈,薛蕙隻能先過去一趟了。
宋雲巧也在太夫人這裡,瞧見她回來,宋雲巧先是一喜,而後又習慣性的翹起嘴,道“太後娘娘叫你進宮所為何事?不會牽連到侯府吧?”
“彆瞎說。”太夫人輕斥她一聲,然後又關切地問薛蕙,“進宮還順利吧?太後娘娘可有跟你說什麼?”
“太後娘娘隻是叫我進宮去說了一會兒話,沒什麼彆的事。”薛蕙笑了笑,道。
“隻是說說話?”太夫人顯然是不信的,“就沒說彆的什麼?也沒提起你母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