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蕙,我警告過你,若月兒跟她腹中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陪葬。”
宋雲書猛地從榻上站起來,眼神如冰似火,滿臉的猙獰之色“你以為我同你說笑?”
薛蕙渾身寒毛直豎,幾乎是下意識想起了夢中的那一幕。
林歆月小產後,他衝到四宜堂來將她打翻在地,掐著她的脖子險些將她掐死。
那種窒息感似乎又迎麵襲來,讓薛蕙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
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拔下發髻上的簪子,緊緊握在手中,瞪著宋雲書“林姑娘小產關我什麼事?你少在這裡胡亂攀扯我。”
“闔府上下除了你還有誰會不希望她平安生下孩子?”宋雲書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簪子,而後眼神又落到她臉上,冷聲道,“我告訴你,就算月兒的孩子沒了,我也不可能碰你一根指頭!”
“你有這功夫在這與我廢話,不如自己去查她究竟是如何小產的。”薛蕙臉色冰冷道,“若查不到是我做的證據,往後這四宜堂你不準踏入半步!”
“笑話!”宋雲書笑的猖狂,“這侯府都是我的,你一個小小的四宜堂又算什麼東西?”
他說話間,已是大步走到了薛蕙的麵前,一把捏住她抓著簪子的那隻手。
他的力氣之大猶如鐵鉗緊緊箍著薛蕙的手腕,目光凶狠道“我是不能讓你給孩子償命,可我能讓你生不如死!”
薛蕙隻感覺自己手腕疼得快要斷了,臉色煞白,可她硬是咬著牙沒有叫出一聲。
“侯爺真是好本事!”她甚至還譏笑著道,“對付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
若是尋常女子,麵對這一幕早已疼得痛苦求饒了。
可隻有薛蕙,非但不求饒,反而還強硬的像塊石頭。
她一雙眼睛分明已經疼得發紅,卻愣是一聲也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