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媽媽去跟母親回話,就說這些年為了支撐侯府,我的庫裡已是空了,為二妹妹添箱一事,實在無能為力。”她坐在貴妃榻上,手中輕執一柄團扇,悠閒地扇著風。
荷香抬著下巴,對著那婆子翻了個白眼。
“這……”那婆子則是滿臉的尷尬,捧著單子有些不知所措,“夫人說笑了,整個府裡誰不知道您是最能乾的,您手裡怎麼會缺了銀子呢。”
“媽媽若是不信,不如我差人去將賬本拿來,你看看?”薛蕙笑眯眯地問她。
“婆子我哪裡會看賬本啊,大字都不識幾個呢,夫人就彆跟我說笑了。”婆子訕笑道。
“既如此,那媽媽怎麼比我還清楚我的賬目呢?”薛蕙仍是笑盈盈的,不過這笑容裡卻帶著些許的壓迫感。
婆子說不出話來了,又站了一會兒,見薛蕙當真不準備添箱,這才行了禮退下。
她一走,荷香便呸了一聲“不要臉的東西!”
“讓四宜堂上下的人嘴都給我嚴實點。”薛蕙臉上的笑慢慢淡去,“若有人敢泄露半句話出去,我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她說這話可不是單純的威脅,而是言出必行。
否則這些年她也不可能將侯府上下打理的這麼好。
“夫人放心吧。”荷香點頭,“大家都知道,隻要安心替您辦事,榮華富貴少不了的。”
而甄氏這邊。
那婆子回去後,將薛蕙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氣得甄氏臉都發白了“這個薛蕙,真是反了她了,連我這個婆母的話都不放在眼裡了!”
“可不是嘛。”婆子道,“您好歹是當婆母的,她對您是半點敬畏也沒有。”
甄氏直接對婆子道“去,拿了我的對牌,到賬房那裡支一千兩銀子先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