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姑娘便是宋雲書一母同胞的妹妹宋雲巧。
平日裡屬她在薛蕙跟前蹦躂的最歡,既瞧不上薛蕙的出身時常對她冷嘲熱諷,又舍不得白花花的銀子。
“那一百兩,便從她每月月例裡扣了吧。”薛蕙淡淡道。
宋雲巧月例二十兩,一年四季的新衣裳首飾都走的公賬,這二十兩算是她的零用錢。
“可是……”鐘柳下意識想說什麼,但還沒說得出口,就見薛蕙淡漠如霜的眼神瞥了過來。
無奈,鐘柳隻能點了頭。
薛蕙繼續道“往後侯府鋪子的收益,與我自己名下的分開來,侯府吃穿用度一律從公中走。”
這話一出,不止鐘柳,連芸香都驚住了。
要知道當初侯府為了填補那貪汙巨坑,名下產業變賣了不知多少。
常言道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侯府上下早已習慣了花錢大手大腳,平日裡隨意打賞個丫鬟婆子都能抵得上他們幾個月的月錢了。
光靠侯府那點產業支撐,怕是連一個月都過不下去。
既已經知道侯府這些人都是什麼狼子野心,薛蕙又怎麼還會當冤大頭繼續養著他們呢?
“夫人,這麼做隻怕您會有大麻煩。”芸香皺著眉輕聲提醒道。
蕙冷冷一笑,“我就怕他們不找我麻煩。”
芸香有些沒聽懂這話,她總覺得夫人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可具體哪裡變了,她又說不上來。
打發走了鐘柳,芸香又去廳堂瞧了眼,宋玉卿等了半個時辰便已離開了,他還有早課要做。
等回到上房,隻見薛蕙正靠著軟榻閉目養神。
待到卯正時,傳了早膳,薛蕙才剛用過,太夫人那邊便差人過來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