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確實習慣從胡夢柯口中聽到這一稱呼，沒有什麼不適。
見李莊生最終接受，胡夢柯眨眨眼，得意地對胡夢蝶比出OK的手勢。胡夢蝶微微頷首，示意其再接再厲。
三人吃完早餐，李莊生準備付錢，卻被胡夢蝶阻止。
“誰付不都是一樣嘛，你很想跟我劃清界限嗎？”胡夢蝶抓住李莊生的手。
“彆爭了，下次你付吧。”
李莊生不習慣讓女生付錢，但胡夢蝶不是外人，他們交往時，胡夢蝶沒少請他吃飯喝奶茶，甚至重生前幾天，在老街請秦鸞玉吃餛飩也是胡夢蝶掃碼。
可或許正如胡夢蝶所說，他在刻意跟對方劃清界限。夫妻一體時無所謂，可現在離婚了，還是注意點好。
胡夢柯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切換，總覺得他們之間氛圍有點奇怪，很像她看的那些愛情肥皂劇的男女主，互相拉扯。說出口的話有時也莫名其妙，好像是一對離異夫妻似的。
三人一起走到單元樓下，李莊生踟躕地抬頭望了望胡夢蝶家的窗戶口，沒想到，時隔一個月又來了。
他本以為那是最後一次，抱著胡夢蝶上樓，每走一步心裡都感覺慚愧。其實他清楚胡夢蝶的打算，想用胡夢柯來“曲線救國”。這已經不能算陰謀了，簡直是明晃晃的陽謀。
隻不過，明知如此，李莊生也不得不踩，畢竟陽謀無解，他確實不能放著胡夢柯不管。
“走啊，沒事，今天我爸媽都不在家的！”胡夢柯拉了拉李莊生的手。
“嗯。”李莊生輕輕點頭。
上一次來這的回憶並不美好，十月二日，結婚和離婚是同一天。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我抱上去對不對？”胡夢蝶笑眯眯地伸出手，“來，抱我吧，夢柯記得把眼睛閉上不要看！”
胡夢柯連忙捂住眼睛，但指縫張得老大。
“好了，彆鬨了。”
念及此處，愧慚感油然而生，李莊生苦笑著搖頭，理虧的他就連拒絕也顯得底氣不足。
走上四樓，李莊生停下，等兩人開門。
“誒，姐夫你知道我家在四樓？”胡夢柯有些驚訝。
“他不僅知道，還來過呢。”胡夢蝶笑著開門。
“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走進這熟悉的家，李莊生左右望了望，又微微垂下頭，頗有種物是人非的悵然。
還記得第一次來時的緊張和拘束，想上廁所都不敢開口，憋了好半天。想到這兒，李莊生忍不住笑了笑。
“你有什麼作文書嗎？”李莊生問胡夢柯。
“作文書有的！”
胡夢柯跑進房間一陣翻找，終於找出了一本嶄新的作文輔導書。
“這是三、四年級看的。”李莊生翻了翻，搖頭。
“我去買吧。”胡夢蝶轉身出門，“你先看看她平時的作文。”
目送胡夢蝶離去，胡夢柯雙手握拳，眼中終於露出一絲“解放”的喜悅。
“姐夫姐夫，來我房間嘛，我給你看個好玩的！”胡夢柯抓住李莊生的手，笑盈盈地往房間裡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