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清源書院邊上去了!
梁川想起這個書院當年自己還去跟人家打過擂台,現在想想自己都覺得好笑,裡麵是一群半大的孩子,全是五穀不分不事農務的全職書生,與這個社會嚴重脫節,自己跟這幫書呆子還有什麼好計較的?
‘不過這裡畢父還在,三郎你要是想看可以到後屋轉轉!
梁川一聽馬上道:‘那就轉轉!
一行人繞到巷子的後頭,裡麵的路窄窄的,隻能容下一人半能行,兩人擠到一起的話隻能側著身子勉強通過。
這年頭也沒有自行車之類的工具,全憑兩條腿,隻要能走人,那就夠了,路放得太寬,一點意義也沒有。
裡麵依舊堆滿了雕板,這是他們畢家最大的財富,雖然現在畢照升搬到城裡去享福,這裡依舊留了一個老頭子放在老宅守著這些珍貴的雕板!
‘畢大叔,可還好啊!
梁川朝著畢父問了一句安,畢父眼神這些年更不如從前,斜著眼看了半晌,才發現原來是鄰居梁川梁三郎!
畢父蹌著步子走了過來,拉著梁川的手百感交集地道:‘呀三郎喲,可有些年沒見到你了,我聽著外麵怎麼有人說你死了。。
畢父突然打住,知道自己說的話不中聽,慌著臉看著梁川的,隻到梁川沒有生氣,這一幕好像當年梁川從海外回來時,也在這小屋子裡上演過一般。。
梁川按住老頭子那皺皮的老手,握了一輩子的雕刀,上麵滿是厚重的繭子。
‘我去外麵玩了一趟,想你們了,今天特意來看看!
‘好好,我備點茶果,唉,來得這麼匆忙,老漢都回不神來!
畢父急得在原地打轉,幾人笑一聲,連忙讓老人不必著急。
梁川對著吳用道:‘我讓儂烈來這裡印書,時間好巧不巧,他們這裡的時候正好是咱們離開廣南的那段時間,今
兒咱們來了,他八成又回去在路了!
吳用也是倍加婉惜地道:‘儂烈也是個好兄弟,可惜這一趟沒跟上咱們。
‘沒事,這小子我看著不錯,等咱們這裡忙完了,我就讓儂家兄弟再回一趟廣南,把儂烈叫過來!
眾人紛紛替儂烈高興,現在的廣南瘡痍一片,連活下去都是個大難題,大宋剛剛平定那裡,更不可能讓當地的土民好過,能來這裡的話,還是好事一樁!
梁川臉上突然出現一絲壞道:‘那書也不知道印得怎麼樣了,這裡不知道有沒有留一份!
吳用道:「問問便知!」
畢家接到儂烈帶來的這單業務之時也是愣了半天,不管是印什麼東西,他們都要先對書中的內容進行審查,否則若是擅自印了一些謀反的文書,那就離上西天不遠了。。
畢照升看到那南越英雄傳的時候也是愣了半天回不過神來。這書也是大逆之詞,不過人家反的是南越的那幫人,他們看著儂烈也是打量了許久,怎麼連儂人都知道他們畢家專門搞印刷?
這單子最後畢家還是接了,權當成是一本上古野史一般來看個熱鬨,自己還不忘留了一份存底。
這書梁川不敢怠慢,南越的事還沒有終結,裡麵有一個他的死對頭慕容潮,這廝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如同毒蛇一樣跳出來再咬人一口,留下這本書,也算是手頭有一樣讓南越忌憚的東西!
不過畢父不知道這本書的事,他早就退休好些年了,連印刷作坊都沒有去了這些年,自然也不知道梁川等人要的是什麼書!
梁川一行人又在畢家老宅子呆了一會,然後才從後門繞進屋後的月台寺。。
此時的月台寺,金壁輝煌華燈璀璨,裡麵香火繚繞,哪裡還有當年破敗的光景!
‘我在廣南的時候遇見了一個人!
高純與司方行支起耳朵想聽聽這段軼事。
梁川淡淡地道:‘這月台寺的大師傅弘逸大師不是失蹤了許多年,你們猜猜看他去哪裡了!
高純玩笑道:‘不會是去廣南找你了吧!
梁川卻是笑不出來道:‘是,就是弘逸大師到廣南去渡化我的,我才有機會找回記憶!
眾人一聽連呼不可思議道:「弘逸大師怎麼可能知道你在廣南,難不成他真是活菩薩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