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啊追啊,他終於追到了這光明,伸手一摸,眼睛猛的一睜,人終於醒了過來!
這。。。難道都是自己做的夢?
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床板很硬,身上蓋著一條很薄的黑布,身體動彈不得,當然他能動,隻是不敢!
他發現,隻要身體一動,身上就會有無比的劇痛!從四肢從胸前傳來,讓他痛不欲生,讓他無法呼吸!
唯一能動的隻有他自己的眼睛!
這是唯一動了不會讓他感到疼痛的地方!
梁川極力地轉動著自己的眼睛,他想看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頭上是竹子做的屋頂,屋梁也是粗大的竹竿,屋子裡能看得到的家具全是竹子做的,幾乎沒有幾樣像樣而值錢的家具,這個家庭太貧窮,窮到梁川有些。。
這是哪裡?
梁川極力想回憶起自己睡著之前的經曆,可是腦袋像被卡車撞擊過一般,稍一動腦就劇痛無比,這種痛比身體上的傷疼更難受,疼到自己的靈魂當中,久久不能散去。
他依昔記得,最後一次,自己在盤山道上處理事故,也不是什麼難事,隻是處理的駕駛有點奇怪,一個道士一個禿子。。
最後怎麼回事?對了是那一陣風!
自己這是睡了多久,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梁川很想抬起頭來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到底怎麼回事,可是脖子以下隻有疼痛,其他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難道自己傷得這麼重,下半輩子要在這床上當盆景?可是這地方又是哪裡,自己出警沒回去,帶班領導難道不找自己,按理說發生這麼大事,早就在當地引起轟動,起碼在縣醫院吧,就這麼把自己安排了?
「阿儂他醒了!」
自己身邊傳來一陣清脆帶著奶氣的小孩聲,梁川眼睛一歪,一張稚氣飽飽的小臉湊到自己跟前,梁川細細一看,這小姑娘長得極為標致,但是身上的服飾讓他蒙了,這竟然是西南某少數民族的服飾!
梁川想開口說話,但是嘴巴都張不開。
這個叫阿儂的人走了過來,朝梁川笑了笑,梁川終於看清楚了她的樣貌!
三十歲出頭的中年女子,穿著一身清爽而簡單的西南民族服飾,臉上沒有施多少妝,但是一股成熟而迷人的女人味撲而來,她的臉極為俊俏,又有一股難得的乾練,組合在一起,讓人不忍多看幾眼!
這樣看。。又顯得不妥!
阿儂叫小孩讓到一旁,她拿著一碗不知名的藥膏給梁川從脖子開始,均勻地塗抹著。
梁川這時才發現,他身上隻覆蓋著一張黑布。。
天啊,旁邊還有一個孩子!
怎麼會這樣!
自己好好上著班,怎麼就成植物人了,自己的工作怎麼辦,還有家裡人怎麼辦!
豆大的眼淚從梁川眼角不爭氣地流出來!
阿儂見狀立即安慰梁川道:「莫哭莫
哭,你應該感謝神靈,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下來,睡了這麼久還能再醒過來,我見過無數受傷的人,他們沒有人比你的傷更重,但是就你一個人還能有這麼強的生命力,甚至。。」
阿儂看了看梁川身上的肌肉說道:「一般人早就瘦成草乾了,就你,身上還強壯得像一頭公牛,太可怕了!」
梁川很想問這個女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試了幾次,還是沒辦法說話,不過他發現,並不是功能完全喪失,多試了幾次,嘴能微微張開,看來。。是這個身子太久沒用了,機器剛啟動也需要一點反應的時間!
他一直盯著這個女子。
女子很美,這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之一,跟電影裡的明星差不多,難道這是在拍什麼。。
接下來有什麼情節要發生。。
咳。。梁川趕忙把自己的思緒拉回來,都什麼時候他還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他現在就在想,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媽的,一個月要是連續曠工十五天,那單位就可以直接給他辦辭退。
天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自己莫名其妙失蹤,然後又是出現在這樣的地方,不用說單位的人肯定不知道。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自己能儘快恢複,否則的話。。自己就是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怕是也沒有人會替自己查明真相!
阿儂的藥很特殊,塗在自己的身上很清涼,當某些特殊的地方要上藥時,她就把小姑娘轟走道:「阿月你到屋子外去玩,姑姑要給客人用藥,你順便去拿一點吃的!」
阿月嘟著一張小嘴走出竹樓。
阿月一出竹樓,就有人圍了過來,追問小姑娘道:「那個苗人還真的醒了,嘖嘖真的命硬,跟河穀裡的石頭似的,這樣都不會死!」
「哼,阿儂照顧了他這麼久,就是死人都能看活了!」
周圍的人哈哈一笑,打發走了小姑娘,眼睛看著竹樓的方向,喃喃地道:「這不是凡人啊,命硬得像山裡的石頭,連閻王爺都不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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