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則繼續捋著花白的胡子,極為自信的回應著:“這很簡單,我之前在各種資料上見過多次天下美人圖,畫作和我之前見過的一模一樣,
當然了,普通人也能鑒彆這一點,最主要的是,我是通過對畫紙的年份查看,以及筆墨的經過幾百年的變化,做出的評價,以上均可看出,這就是真跡。”
聽了賀老的話,陸晚林若有所思的點頭。
沒錯。
老頭說的確實沒錯。
顯然他是有些功底的。
不過。
和自己比,還是差遠了。
“我是同意賀老的話,這副畫彆說是你們來了,就算是世界頂尖的專家也定會認為是真跡,這副畫確實是出自五百年前的畫作,隻是,可惜了,比真跡晚了十年,畫者並非是原創作任弘維老先生,而是出自他的徒弟王言友之手,這是臨摹的,就相當於現在的一比一高仿,高仿中的精仿,你們看這裡。”
陸晚林說著,指向畫作的右下角處,“徒弟畫師傅的畫,還是師傅親手教的,所以,大家也找不出什麼端倪,但,即便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顏料的配比方麵,也會有所差池,這個地方,美人所佩戴的小荷包,原畫作是淡青色,隨著時間的推移,畫作保護的再好,顏色也會有所流失和變化,
可我們麵前這副畫卻是青綠色,比原畫作顏色還深了三個度不止,另外,還有這裡,雖然上麵有原作者署名及印張,
但任弘維這三個字,還是有點差池,就像我們寫自己的名字一樣,同時寫幾個名字,寫出的字也並非一模一樣,你們可以查看資料,放大認真做對比,我們按比例看,最後那個維字,最後一筆的橫,咱們麵前的贗品就比原作的橫短了0.03毫米,
另外印章的位置你們也可作一下對比,原作與這幅畫作的位置相差了0.06毫米,你們根據我的提示,再研究研究。”
陸晚林的話剛一出口,賀老及兩位徒弟立時來了精神。
按他所說。
一一查看著。
這時。
魏明博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在心中暗想。
這小子,這小子究竟是何人?
他怎麼知道,任弘維的關門弟子王連友的?
此人的存在,知道的人並不多。
而且王連友的後人基本上已經找不到了。
可他卻知道的清清楚楚。
難道,這小子有備而來?
還是自己的的走露了風聲?
不應該呀!
他原以為。
陸晚林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臉。
年紀輕輕,就吃起了軟飯。
可。
沒想到。
這小子這麼厲害。
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
司晨將這些聽到心裡。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自己心愛的男人。
神了神了。
簡直神了。
方才他說的那些,自己也拿著資料做對比。
雖然她從沒學過鑒寶,也不懂這些。
可即便是個小白級的她,也能按陸晚林的思路鑒彆。
確實如此。
不僅是方才他提出的最右下角,那位美人荷包的顏色。
那荷包很小,小到需要用放大鏡去查看。
而他卻能看出顏色的差彆。
就連作者的簽名,以及印章的位置。
這些非常非常小的瑕疵。
若不放大,一一的查看作對比。
旁人定然不會發覺。
對比之後,正如他所說,有一些是差池。
正是因為這麼薄弱、微小的差彆。
賀老及兩位徒弟均沒有發現。